勤勤恳恳,而且对于卧床毫无知觉的沈嘉攸照顾的细心体贴。
杨拂晓说:“我们见过面的,在五年前。”
简雨低着头,咬着下唇,过了许久,刚刚想要开口说话,门却忽然从外面打开了,简雨的母亲端着一盘水果,“来,小杨,吃点水果,你说这孩子也不会招呼客人,来了就这么干坐着……小杨,你是我家小雨的朋友,瞧瞧这,要是亲近的也就算了,知道你就是这种性子……哎,你让我说完呐。”
简雨的母亲没有说完话,简雨就已经站起身来将母亲向门外推了,“妈,你能不能别总是揭我短啊,人都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的嘛。”
简雨关上门,这一次直接把门从后面反锁了,还能听见在门外简雨妈妈的高嗓门。
“我妈就是这样,对待别人特别热情,你别听她说的。”
简雨低着头走过来,重新坐下来坐在杨拂晓面前,似乎是在经过很长时间的挣扎,才终于说:“杨小姐,是的,五年前,我们见过面。那个时候你还是沈太太,我是他身边的小护士。”
杨拂晓没有打断她的话,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每天都给他擦身,换洗身上的衣服。隔一段时间就给他刮胡子,然后剪指甲。”
简雨抿了抿唇,似乎是陷入了一段非常遥远的粉色回忆之中,“然后没有人的时候,就给他说话,把我的心事都告诉他,就算是没有回答,我也在一句一句地说着,渐渐地我发现了,我有时候见不到他的时候就会特别想念,那段时间就连做梦都梦到他的模样,然后梦见他忽然醒了,能重新站起来笑,站起来说话,然后我把我的这种情况告诉了我朋友,我朋友说我是喜欢上他了。”
简雨顿了顿,“不过,我没有敢告诉我朋友,我喜欢上的是一个植物人,从来没有睁眼看见过我,也没有对我笑过,就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是我自己在照顾他的过程中,一点一点的喜欢上他了。你听起来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呢?这是我的初恋。”
简雨现在自己说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朝夕相处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她将自己所有的少女心事,全都说给了这个男人听。
杨拂晓放下手中的杯子,说:“没有不可思议,很正常,你肯定听说过一句话,情不知何所起,一往情深。”
简雨笑了,“杨小姐,当时我就特别羡慕你,因为你特别会宽慰人。”
杨拂晓只当简雨这句话是为了讨好她的吧,她记得在沈嘉攸住院的那段时间,是她最糟糕的一段时间了,每天就好像是孤魂游鬼一样在整个世界上飘荡着。
简雨接着说:“后来,我实习期转正,就渐渐地忙起来了,他那边的病房已经不归我管了,但是我还是每天都会抽出时间过去去看他,有一次,在病房外面,我看到在病房里面有一个老人,站在后面,然后吩咐前面有两个身穿黑衣的保镖将他从床上扶起来,然后强制性的去迫使叫醒他。”
“还有另外一个人,手里的工具我见都没有见过,后来我才知道是能够唤醒人的催眠大师,是从国外请来专门治疗的。不过我当时不知道,莽撞地冲了进去,大喊大叫说是杀人了,被后面赶过来的护士长拦了下来,护士长告诉我,那个是他的父亲,我们无权插手。”
简雨眼睛里含着眼泪。
那段时间,她每天都会过去,去看看他,但是他在那个所谓的催眠大师的唤醒治疗下,却越来越瘦,形销骨立,真的是瘦的让人心疼。最后简雨在给他换衣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上都成了骨头,摸起来都硌手,虽然他没有给她说过一句话,但是莫名她就对于这个陌生却又日日相见的男人感到熟悉,为了他的一点变化而高兴,也为了他的消瘦而心疼。
“大约是治疗了有两个多月吧,催眠大师和他的父亲都不再来了,”简雨说,“我心里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