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来不及转圜呼吸。
下一秒钟,陆离的手就已经剥掉了苏烟外套的黑色风衣,露出里面一件宽袖的蝙蝠衫,领口向下拉,露出来一个圆润的肩头。
陆离的意图已经表现的很明白了,从他抑制着喘气的嗓音里,苏烟能感觉到他体内蓬勃待发的野兽的呼吸声。
黑暗中,只能怪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睛,耳中只有彼此剧烈的呼吸。
在接吻的时候,甚至于在做爱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如此灵魂和身体上的契合,从门口一直到卧室的床上,从深夜凌晨一直到淡青色的天空中浮出一丝淡淡的霞光,再到金色的阳光铺满了整个窗框。
苏烟伏在陆离的胸口,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耳朵贴着他的胸膛,能够听到她的心跳声。
而陆离,一条手臂搭在苏烟的腰上,似乎是有永远都用不完的力气。
………………
这一觉,不仅仅是陆离从去年入狱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次,同样也是苏烟的。
苏烟醒来,已经到了下午一点钟,她动了动自己酸痛的双腿,面上抹上了一抹晕红。
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不过触手还可以摸的到余温,应该是还没有离开多久。
苏烟隐隐记得,好像陆离在起床之前,是在自己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的。
在左手边放着一叠衣服,从内衣到外穿的舒适棉麻裙。
苏烟穿好衣服出了房间门,忽然听见从厨房的方向传来嘭的一声响声,她蹙了蹙眉,走过去,从厨房门口的磨砂推拉门侧,看着里面正系着围裙站在料理台前面的陆离,手忙脚乱地整理在案板上散落的水。
在天然气炉灶上,还正烧着油。
陆离听见油声响了,便急忙将刚刚切好的葱花丢进去。
结果却没有想到因为刚才撒了的水,结果葱花上面沾着的全都是水,将葱花一丢进油锅里,就好像是炸了锅似的,噼里啪啦,油都被迸溅了出来。
苏烟在后头紧急地拉了陆离一下,顺手就把火给关了,扫了一眼乱七八糟的料理台,上面还放着一个正在向外流着蛋黄的破壳鸡蛋。
陆离讪讪的笑了笑:“对不起,那个……我……想要做顿饭。”
苏烟直接伸手将陆离腰后系的围裙取了下来系在自己的腰上,“你别一会儿再把手给烫了。”
已经烫了。
苏烟解陆离身上的围裙的时候,就看见了陆离手背上大片红色的痕迹。
陆离笑了笑,“没事儿。”
说着,他就开了水龙头冲了一下,“不疼。”
陆离去外面找药箱上药,苏烟探出头来,“药箱在东屋的第三个柜门里,有烫伤药!”
说不疼是假的。
陆离手背上是被滚烫的热油给撩了一下,刚才冲冷水的时候还没有多大的感觉,结果找到药箱之后,就已经起泡了。
他上了药,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真他妈的疼。
上了药,陆离把药膏扔回药箱里,哐当一声。
陆离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看见苏烟放在桌上的手机闪了两下,他走过去,拿起手机来在手掌中掂了掂,滑屏之后却发现有密码。
密码是什么?
陆离尝试着输入了一下苏烟的生日,自己的生日,都不对。
不过,陆离之前在军校的时候跟一个师兄学过一些破译密码方式,其中自然也就包括最简单的诸如破手机解锁密码或者qq微信密码。
手机在手里摆弄了一会儿,就成功的解锁了。
陆离笑了一声,似乎是在感叹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