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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出来吃饭。”
盛微微将十分丰盛的饭菜摆上桌,“是李阿姨专门听营养搭配师的建议给你做的,看起来不错哦。”
杨拂晓在吃饭,盛微微就看着自己的折叠床,“咦,昨天不是把床留给顾青城了么?他怎么没在床上睡?”
杨拂晓差点就吃呛了,看向折叠床,“你怎么知道他没在上面睡?”
“因为床上的被子压根就没有铺开过嘛,我昨天躺在床上,被子里面夹着一本杂志,现在你看原封不动的夹着一本杂志。”
杨拂晓看过去,果然如此。
她也不回答了,这种逻辑推理问题留给盛微微自己去想吧。
“啊啊啊啊!你能说话了!”
盛微微后知后觉的指着杨拂晓,然后激动之余,一下子过来抱了她一下,“恭喜你!总算是能说话了!这两天看你平板上写的那些字,我都快要累死了。”
杨拂晓:“……”
在病房内养病的时间,无疑是最无聊的时候,而且还要应付各种前来探病的人。
就比如说,那个让人烦到透顶的杨素素。
又或者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柳依恬。
柳依恬来看杨拂晓,真的是让她始料未及,她和柳依恬就算是工作中的同事关系,但是除了工作上接触过两次,其余的时间根本就没有说过话,她来看自己,难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盛微微十分热情的招呼柳依恬把东西放在桌上,提着热水壶出去:“我去接一壶热水来,你先坐。”
柳依恬淡笑道:“谢谢。”
柳依恬坐下来,问:“你身上的伤好些了么?”
杨拂晓撑起手臂,靠在床头的靠垫上,“好多了。”
因为两人本就不熟,就算是说话,除了就杨拂晓的伤势之外,基本上没有别的话可说,对白就如同干巴巴的枯草一样无味。
可是,柳依恬却好像一丝尴尬都没有,也没打算要走的意思。
盛微微也一直都不回来,杨拂晓便招呼柳依恬吃一些水果。
柳依恬起身,从果盘里拿了一个梨,“那我削个梨给你吃吧。”
柳依恬的手指很细很长,手指甲上涂着一层莹润的护甲油,亮晶晶的,将梨削了皮,然后分成两半,一半给了杨拂晓,另外一半仍旧放在果盘里。
柳依恬坐在一边,看着这半块梨,说:“杨小姐,以前有一种迷信的说法,只要是将梨从中间分开,然后两个人吃,分梨,谐音分离,就说明两个人一定会分离,很不吉利,你信么?”
杨拂晓正吃着一口的雪梨,很香甜,摇了摇头:“不信。”
柳依恬端正地坐着,直着腰,双手放在膝上,“原本我也不信,可是后来我信了,因为我家破人亡,我和我青梅竹马的男友分手,我一个人沦落异乡,我才信了,有很多时候,这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你信或者不信,就不会降临到你身上的,该来的总会来的。”
杨拂晓觉得这个柳依恬来看她,然后说了这么一通怪话,然后就一声不响地走了。
下午,原本杨拂晓不想睡了,早上睡的时间太久了,下午再多睡,就要睡成猪了,但是无奈已经养成了习惯,一睡就是一个小时,起都不想起床。
也是奇了,盛微微也躺在折叠床上睡了一个下午,真的是一个下午,杨拂晓靠在床头看书,都以为盛微微是不是昨晚通宵了。
杨拂晓觉得自己好像得了强迫症,在病房里这样一个宁谧的午后,靠着床头安安静静地看一会儿书,却一会儿就跑神,再过一会儿又跑神,看看手机上是不是有顾青城发来的短信或者是她自己没有接到的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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