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

    “暗香!”明恒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只是那一夜未能前往,可——他压低了声音,快速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你可认识这个?”

    只一眼,暗香面色骤变,突然发了性子,一把抓住明恒手心的香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留着干什么?这不过是我不要的东西,没想到明大人竟是如此的宝贝。只可惜,不要的就是不要的,即便你如今宝贝着,也是我不要的。”

    语罢,暗香狠狠将香囊丢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暗香你——”明恒愣在那里。

    “奉劝一句,你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暗香上了马车,头也不回。

    明恒低眉望着被踩脏的香囊,而后皱眉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今日的暗香到底怎么了?在她身上,发生了何事?为何、为何会变成这样?

    握紧手中的红油伞,明恒沉默了。

    回去的时候,明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红油伞交给了林慕白。

    “怎么了?”林慕白问。

    明恒一笑,“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一个姑娘家的,死得这样凄惨,难免教人唏嘘罢了!”

    林慕白轻叹一声,“这就是命吧!”

    “命?”明恒微怔。

    阳光极好,红油伞打开,遮尸验骨。

    曰:若骨上有被打处,即有红色血荫,骨断处其连续两头各有血晕色。取骨对光照验看,若红润则生前所致。骨上若无血荫,纵有损伤,亦死后痕。

    “腿骨和手骨皆是生前被剁下,印证了公主所言之人彘的说法。”林慕白握着手中的森森白骨,心头寒凉。身为公主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去折磨一个弱女子。

    “公主好残忍。”如意轻叹一声。

    林慕白道,“若是胸有成竹,也就不忌做这些手段了。有些人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抢也抢不到。纵然得到了人,却未必能得到心,反而会渐行渐远,终归背道而驰。”

    如意点了头。

    但凡容嫣然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自信,都不会做出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

    “这尸骨怎么办?”明恒问。

    “人死为大,找个地方好生安葬吧!虽然是受刑之人,但时隔多年,所有恩怨也该随风了却,不该再留在世间纠缠不休。”林慕白望着残缺不齐的白骨,将红油伞递给如意。

    如意收了伞,“师父说得极是,她这样可怜,如今咱们能好生安葬了她,也算是功德一件。”

    只是抬头间,林慕白还是发现了明恒的沉默寡言。眸色微沉,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只是在此刻也只能保持沉默。有些话,还是私底下讲比较好。

    回去的路上,明恒一言不发,什么话都没说。

    等进了公主府,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林慕白才道,“明恒,我有些话要跟你说,你随我来一趟。”

    明恒似乎也有此意,便行了礼。

    如意没有跟着,只是远远的守着,免得闲杂人刻意靠近,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看得出来,你似乎不怎么高兴。”林慕白道,“你别告诉我,是因为看到公主手段凌厉的对付纪家女儿,所以心软。我知道,你不是因为这个。”

    明恒在恭亲王府多年,屠戮之事早已见得多,对于死亡更是司空见惯,所以林慕白不信他是因为这次的人彘事件而突然一反常态。

    明恒张了张嘴,一副话到了嘴边却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就说吧,在我这里,你不需要拘谨。”林慕白轻叹。

    明恒点了点头,“敢问侧妃,可有暗香姑娘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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