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吗,莫城主?”

    蔷薇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下一刻,她瞪大眸子,“胭脂是——是纪二小姐?”

    “何止是纪二小姐,她还是小公子莫浩的亲生母亲,咱们莫城主偷龙转凤的本事,可真是不小呢!”如意笑得凉凉的,“这厢刚把纪二小姐换出来,那里便把自己与纪二小姐的孩子,塞了进来。可惜你们太自以为是,以为公主是个傻子吗?”

    “这世上的母亲,便是瞎了眼,也该认得自己的孩子。公主平时高高在上,可对于情感这东西,惯来执着得很。她可以不折手段的嫁给莫城主,不折手段的毁了纪家,自然也有不折手段的护犊情深。”

    “可即便你们换走了她的孩子,她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这件事她一直闷在肚子里,未曾告诉过任何人,包括乳母金凤。莫城主可知道,一个母亲失去了孩子,是怎样的痛苦。她忍耐了所有,最后把对你的期许和爱,都转化为对自己的愤怒和对你的仇恨。”

    莫青辞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重重合上眼眸。

    “那根本不是青辞的孩子。”胭脂突然开口,“那是容嫣然与元青的孽种。”

    却是语惊四座,莫青辞只是攥紧了袖中双拳,愣是没有说话。

    林慕白与如意对视一眼,终没有开口。这件事她们心里清楚,只不过公主已死,死者为大,便不必再提也不必再为外人所知。

    但她们没想到,这件事——其实莫青辞是知道的。

    “所以,孩子这件事,你也有份参与?”林慕白眯起了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一言不发的莫青辞。

    胭脂终于开口说话,脸上带着冷冽刺骨的蔑笑,“知道!当然知道!那贱人生性,淫。荡,连自己乳母的儿子也不放过,空虚寂寞得只会偷人。堂堂一介公主,与手底下的奴才私通,还珠胎暗结生下孩子,不是自甘堕落又是什么?这种贱人阴狠毒辣,水性杨花,就该死无全尸!”

    “那你呢?”林慕白抬头问,目光淡然。

    “我?”胭脂嗤笑两声,眸光利利的盯着眼前端坐木轮车的林慕白,“我一出生便是纪二小姐,原本该有一段美满的爱情,完美的婚姻,而后生儿育女,此后相夫教子。可这一切,到底毁在了容嫣然的手里,因为她,我家破人亡,举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命,就这样惨死在屠刀之下。”

    “我恨她,恨不能吃她肉喝她血,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可她是公主,高高在上,动辄就得有无数人为她陪葬,我能如何?我又能奈她如何?”

    林慕白深吸一口气,“虽然是公主不折手段在前,但是这件事岂能悉数怪罪在公主身上,试问纪家的降书为何会落在公主的手里?且不说朝中有人,只怕这莫家也没少出力吧!否则你何以蛰伏六年之久,都未能动手报仇?”

    语罢,林慕白的目光幽幽然落在莫青辞身上,“纪家之事,莫家难辞其咎。可儿女情长在前,这过往恩怨便只能往后靠了。你说呢,莫城主?”

    莫青辞苦笑两声,笑而不语。

    “公主用错了手段,到底也算痴心一片,这六年里城主可曾动过心?”林慕白问。

    这话,自然也是为容嫣然问的。依着容嫣然强硬的性子,只怕临死前最想得到的便是这个答案吧!

    爱或不爱,于她而言,想来是最重要的。

    “一直都是容嫣然一厢情愿!”胭脂嗤冷,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她自己死缠着不放,如今也是罪有应得!”

    “那么你呢?”林慕白问,“让自己的姐妹为自己替死,你觉得你现在,又算不算得上罪有应得呢?”

    胭脂愕然,继而冷笑两声,“她横竖已经是个废人,便是要逃也逃不出去,还不如在有生之年做件有意义之事。我若逃出生天,必定会为她报仇。”

    “双腿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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