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了衣袖。这到底是什么药?

    大夫淘了淘药,而后拿起来凑到鼻间嗅了嗅,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怪异。俄而又神情微恙的盯着苏婉半天,这才压了身有道,“回殿下的话,这药无论是从药量还是配方而言,都是极为精准的,所以侧妃可以安心服用,绝不会有所闪失。”

    苏婉听得云里雾里,大夫是在帮她吗?没发觉里头那几味解毒的药?

    容景甫显得有些烦躁,倒了一杯水喝着,“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药?”

    “安胎药!”大夫一出口,容景甫一口水“噗”的喷了个干净,愣是被水呛着猛咳半天。一张脸从黑转白,又从白转红,最后成了明晃晃的猪肝色。

    房内只剩下苏婉和容景甫的时候,苏婉觉得自己死定了。

    不得不承认,自己运气还真是背到了极点。玉弦竟捡了一包安胎药回来,这下子可真是百口莫辩了。还好她是哑巴,连辩都不必了,直接帽子一扣沉塘了事。

    容景甫步步逼近,苏婉步步后退,身子重重的贴在了墙壁上,后退已无路。

    她睁着眼睛连连摇手,连连摆头。

    “我说呢,你怎么会如此大度,连你姐姐和我的事情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还要我从此不来打搅你的安宁。原来你早就找好了下家,珠胎暗结。”容景甫咬牙切齿。

    凡是男人,不管自己的女人,爱或不爱,所谓的占有欲不允许他看到自己脑门上的一片绿洲。

    苏婉张了张嘴,奈何发不出一点声音,最后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案前写字。

    可容景甫哪里允许她去写字,一个巴掌下来,苏婉只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炸开,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趴在地上,半晌没爬起来。口腔里,满是熟悉的咸腥味,像极了那一天的自己。

    她跌倒在地,也不屑站起来,低冷的干笑两声。

    “苏婉,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水性杨花。”容景甫切齿,眸色通红,“贱人!”

    她笑得凉凉的,却极为平静。好似在用眼睛告诉他:所谓的水性杨花,不过是家族遗传罢了!她的姐姐不也是这样吗?

    被苏婉阴冷的眼神盯着,容景甫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毛,愤然起身,“奸夫是谁?”

    苏婉冷哼两声,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案前写了一行字:我没有怀孕。

    容景甫微怔,盯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眼前的女子,倔强而淡漠,眼神里满是无温的寒意,还有拒人千里的锐利。

    她的锐利与苏离是截然不同的,苏离更多的是一种盛气凌人,而苏婉的锐利只是因为本性的倔强,以及骨子里的傲气。这也许和她读的书多,是分不开的。

    书卷之傲,傲风傲骨。

    想了想,容景甫还是找了大夫来给苏婉把脉,其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当时一听到安胎药,容景甫直接就炸了,没想到这一层。

    气过头了,想到了让大夫来把脉,却把出个侧妃并无身孕之说!

    容景甫面上有些挂不住,大夫拎着药箱子一溜烟跑了。这里的气氛不对,此刻不溜更待何时。

    苏婉的脸色,鲜红的指印何其清晰,嘴角上还有方才的血迹。容景甫这一巴掌,下手不轻。苏婉提笔,刷刷刷在纸上写了字“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一别两宽,各不相欠”。

    他冷笑,“你这是问我要休书?”

    她写道:是也无妨。

    容景甫掉头就走,“进了齐王府还想走出去,痴人说梦。”

    苏婉直接将纸张递到他跟前,还是之前那句话:别让人跟着我,君子一诺当千金重。

    “随你的便!”毕竟是自己理亏,方才还打了人家一耳光,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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