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臣刚得了消息,恭亲王妃方才从城外回来,臣——”他愣了愣,“皇上恕罪!”

    皇帝瞬时拍案而起,“你是说乌素公主早前出城了?”

    司长扑通跪地,吓得瑟瑟发抖,“臣有罪,臣不知。”

    容景宸道,“父皇息怒,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算了吧!”

    可满朝文武喋喋不休,谁能就此作罢!这个节骨眼儿上出城,如今月氏出事又紧赶着回城,这不是有猫腻又是什么?

    “父皇,四弟如今还在景安宫里待着,约莫也不知情吧!”容景宸这是添油加醋。

    孟行舟心中喟叹,果然是“兄弟情深”啊,这会子开口闭口的四弟!拿着刀子捅的,不也是他四弟吗?然则脸上,孟行舟还是一脸的疲倦御无力,并未说话。

    宋久清道,“皇上,恭亲王妃本来就是月氏国的公主,公主出城回月氏军营,似乎也并无不妥。”

    “宋侯爷是怎么知道,公主不是出去玩一圈,而是回了月氏军营呢?”孟行舟笑了笑,“说得好像自己亲眼所见一样,看样子宋侯爷是一路同行的咯?”

    “都给朕闭嘴!把乌素公主给朕控制起来,让她去劝月氏退兵。”皇帝龙颜大怒。皇帝在气头上,谁敢再在老虎头上拔毛,不是找死吗?

    一个两个的,高呼“皇上息怒”而后就没了下文。

    等着下了朝,容景宸先走一步。

    虽然宋久清是自己的舅舅,但是君臣有别,他是皇子,教人看见堂而皇之的跟朝臣在一起,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就会变成结党营私。

    宋久清刻意放慢了脚步,等着脚步更慢的孟行舟。

    “丞相大人的脸色,似乎要没那么差。”宋久清眯起了眸子,皮笑肉不笑。

    孟行舟轻叹一声,“这不是老了吗?没瞧见,本官都跟不上宋侯爷的脚步了吗?宋侯爷可得慢一些,否则我这老态龙钟的,可就要被你甩得远远的。到时候城门口,就得宋侯爷独挑大梁了!”

    冷哼一声,宋久清笑道,“丞相大人正值盛年,怎么说老了呢?”

    “犬子都开始想女人了,怎么不老呢?”这话一出,宋久清面色微变。这打脸的功夫,还真是比不上孟行舟这个老狐狸。

    父子两一个德行!

    骂人不吐脏字,打人专打痛处。

    撇开上次的事情,宋久清冷着脸道,“丞相大人这病来得还真是时候。”

    “是啊,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病了,就跟说好了一样!”孟行舟与宋久清并肩而行。不知道的还以为同袍之谊有多深呢!知道的,都远远的避开。两巨头,谁都惹不起。

    孟行舟瞧了宋久清一样,继而笑道,“宋侯爷似乎很可惜,没能染上风寒?其实照我说,这风寒也没什么好处。你瞧我,头重脚轻的,实在难受得很!到时候去了城门口,全赖宋侯爷能一力承当!”

    “这种事,不是丞相的强项吗?”宋久清冷蔑,“巧舌如簧,嘴里能吐出莲花来,说的不就是您孟丞相吗?”

    “莲花嘛?”孟行舟仿佛恍然大悟,“难怪我这几日做梦,都梦到了佛祖,原来佛祖是让我多行善事,口吐莲花,来日必有福泽啊!阿弥陀佛,看样子我这风寒一时半会好不了,我得去国寺里还愿才行。”转而朝着宋久清道谢,“多谢送侯爷,一语惊醒梦中人。”

    宋久清心里是窝火的,这装疯卖傻的功夫,谁都比不上孟行舟。

    老狐狸,果然是贼到了骨子里。

    “不谢!”宋久清拂袖而去。

    孟行舟摸一把自己的小胡子,瞧一眼周围渐渐散去的朝臣,故作姿态的咳嗽两声,又将一张脸咳得涨红起来。生病嘛自然要有生病的模样,这什么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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