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父皇就会为我收拾烂摊子。可看到我,她又不忍心责难。时间久了,父皇就养成了习惯,习惯我闯祸的事实。”

    “我只是,希望父皇能时时刻刻注意到我。”

    母亲死的时候,她才四岁。

    最无忧无虑的年纪,也是最天真无邪的年岁。后来渐渐的长大,她却已经忘了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模样。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伤痛也渐渐的淡去。即便提起,也不会再有过多的情绪波动。

    见容景睿不说话,白馥无趣的撇撇嘴,“是我话太多,其实跟你也没多少关系,就是一下子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你真的要跟我成亲吗?”他突然问。

    白馥瞪了他一眼,“圣旨已下,能当儿戏吗?”

    容景睿摇头,“我是说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我——”他似乎有些说不出口。

    “你是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说不出的,她来说。

    容景睿低低的应了一声,低头喝着茶不说话。

    白馥爬上桌案,突然仰着身子,将脑袋探入他怀里,从下往上盯着他的眼睛。容景睿拧眉,有些心虚的别开头,始终不敢直视她灼热的眼神。

    “你有没有跟女子好过?”她问的直接。

    容景睿深吸一口气,“问这个干什么?”

    “回答!”她一本正经,躺在桌案上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他模棱两可。

    “我猜——没有!”她一脸的痞子相,“容景睿,你别想蒙我,有本事你盯着我的眼睛说话。你为何不敢看我?你是不是没碰过女人?容景睿,跟你说话呢!”

    容景睿拧眉,这女人的话真多。

    她突然捧起他的脸,“你看着我说话。”

    他长长的睫毛半垂,一双幽邃的瞳仁,如墨浸染,安静的凝着她,“你到底想怎样?”

    “吻我。”她眨着眼睛。

    容景睿一口水到了咽喉,差点喷出来,当下被呛着,登时猛咳起来。他红着脸,咳得厉害,气息起伏着,“你、你——不要脸。”

    “你不是答应要娶我了吗?”她笑嘻嘻的望着他,“我得试试感觉,若是感觉不对,我现在换一个驸马还来得及。”

    他觉得头疼,自诩镇定自若,怎么到了这女子跟前,便显得有些不够淡定。

    在魏王府,谁敢这样与他说话?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不受打扰的生活,平素里见得最多的便是父王与初空,而后是姨母。

    父王早就打算给他娶亲,也给他瞧过不少女子的绘影图形,说得一个个都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皆是温柔得能拧出水来的千金小姐。

    哪知这两年朝廷与地方政权的紧张局势,让魏王忙得忘乎所以,是故容景睿的婚事便耽搁了下来。

    白馥,大约是世上最不像公主的公主。

    生得一副好皮相,却有着江湖儿女的性子,约莫与她这两年身在行伍有关。边关艰苦,哪里顾得了什么繁文缛节,什么公主尊仪。沙场,只有生死,只有成败。所有的尊卑,都比不上性命来得重要。

    容景睿倒是挺佩服她,这般纤瘦的身子,也敢奔赴沙场,与生杀为伍。多少男儿尚且自愧不如,何况她当时不过十三四岁,正是躺在娘怀也娇嫩的芳华年纪。

    白馥翻然起身,轻轻松松下了桌。落地时,她朝着他恣意浅笑,“父皇生辰那日,你能陪我看烟花吗?我说的不是宫里的烟花,你懂我的意思吗?”

    “好!”容景睿点头。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白馥抱着松子糖,转身就走。

    “等等!”他低低的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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