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的挑拣一番才是。”

    秋玲紧随其后,“是。”

    容景睿在书房里,听得苏离如此言说,自然不会拒绝,“库房里有不少父皇的赏赐,还有你的嫁妆,你自己可以去挑一挑。”

    “殿下,婉儿嫁的是齐王,是您的二哥。您好歹得帮着挑一挑吧,妾身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这话也着实在理,“否则若是他们不喜欢,还以为咱们恭王府里没啥好物件呢!”

    闻言,容景睿合上手中册子,徐徐起身,“那就走吧!”

    于是乎,外头的人又开始以讹传讹,说是恭王殿下极为宠爱苏侧妃,为讨苏侧妃欢心,带着苏侧妃去库房里挑拣奇珍异宝。

    这话很快就传了出去,不但整个恭王府人尽皆知,连宫里宫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倒似有意而为,教人真假难辨。

    苏离自然很欢喜这样的传言,女人嘛,总喜欢幻想一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男人的态度暧昧,就是趁虚而入的前兆。容景睿的态度越是模棱两可,对苏离而言越充满挑战性。

    这样一个风华无限的男子,即便冰冰凉凉的,也足以让她为之着迷。

    她相信,只要容景睿能上自己的床,她就一定能留住他。到时候为他诞下子嗣,这白馥的地位嘛——势必保不住。母凭子贵之事,古往今来还少吗?

    不过在此之前,她觉得容景睿的心里还是有白馥的位置的。那么,如果能让容景睿对白馥彻底死心呢?这似乎才是问题的关键。

    白馥一直在等,等着容景睿来给她一个解释。曾经,她觉得自己不会像那些痴傻的女子一样,用此生韶华去等一个永远都等不到的答案,可当时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时,才发觉自己也成了这样的女子。

    她想念儿子,很想很想。

    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么久没见着,也不知孩子吃得可好?睡得可好?如今是否长大了一些?若是再不见一见,孩子长大以后会不会忘了她这个母亲呢?

    她等在他的书房外头,他闭门而不见,置若罔闻。

    外头下着雨,她撑着那柄泼墨莲伞。午门之后,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就是莲伞。当时离宫走得太急,她什么都没带包括这莲伞。后来她怀孕那年的生辰,他又亲手给她做了一柄。

    离开山村的时候,黑狐悄悄的把伞放在了她的身边。

    黑狐知道,她最重视的不是荣华富贵和天下,她重视的是那份情谊。

    她以为自己撑着莲伞出现在他的书房外头,他会心软,会想起过往的情分,会让她见儿子一面。可事实证明,她低估了他的凉薄。

    他站在门口看她,目光沉沉如雾霭。

    她再也看不穿他,看不透他了。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没能看透过他到底心里在想什么。也许两个人的悲哀,就是源于彼此的隔阂与隐忍。

    你不说我也不说,于是你与我之间就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就当我求你。”她从不轻易求人,“让我见一见修儿吧!”

    “修儿在栖凤宫,姨母不会亏待他,修儿很好,你回去!”容景睿面无表情。

    他清清冷冷的表情,刺痛了她的心。她以为自己可以让他笑,却原来是他能让她哭。对着她,他再也不会笑,他的笑以后都只能留给苏离了吧?

    “你曾经说过,要让我信你?容景睿。”她唇瓣颤抖,“我还能信你吗?”

    他背过身去,似乎不肯多说一句,也不肯再多看她一眼。

    “容景睿,儿子是我生的,我难道想见一面也有错吗?”她问,音色哽咽,“我什么都没了,我只要儿子。你回去告诉皇帝,如果他肯把儿子还给我,我马上就走。我带着孩子,离开京城,离你们都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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