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的身上房中都没有,那如意班里,还有谁会有?

    难题啊!难题!这杀人悬案,可比疑难杂症,复杂多了。

    走出北苑的时候,林慕白又听到了《高山流水》的琴音。

    很可惜,没等夜凌云调查,第二天一早,如意班的班主——方问山,已不知去向。留下如意班里,人心惶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失踪?”林慕白蹙眉,快步走在回廊里,“何时失踪的?”

    暗香摇头,“不知道,一大早北苑嚷嚷得厉害!”

    “是不是出去办事了,为何会认为失踪呢?”林慕白不解。

    “谁知道呢,那边都这样说。”暗香一路小跑,“师父快点,北苑都乱套了。”

    北苑。

    林慕白进去的时候,北苑的院子里站着如意班的所有人,一个个面色惶然。方仁杰快速迎上,“庄主夫人,我爹他——”

    “敢问方公子,何以会认为是失踪,而不是走开一下呢?”林慕白不解,边说边由着方仁杰,领了自己朝着房间走去。

    房间内一片凌乱,好似搏斗现场,满目狼藉。

    “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夜凌云早已站在房中,转头含笑望着林慕白。

    林慕白蹙眉,“打得这样厉害,为何无人听到?”

    这一问,倒把众人给问住了。

    细细的查验房间,这房间似乎比寻常的房间暖和少许。抬步走到火盆前,按理说这样的气候温度,是不必生火炉的。近来也没有下雨,不必去潮去湿。可这火炉似乎有燃烧过的痕迹,林慕白望着方仁杰,“为何要生火?”

    “家父身有旧疾,一旦受凉就浑身疼痛,必得保持房间的温暖。”方仁杰答。

    林慕白点了头,说的确实有理。

    可这炭火上头有一纸张燃烧过的痕迹,又是怎么回事呢?书案上砚台干涸,笔尖毫无湿润感,没有写过字的迹象,方问山不可能无端端的烧纸条取暖吧?

    “昨夜有谁出过北苑?”林慕白问。

    方仁杰一怔,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发疯似的往外冲,口中直言,“我就知道是那混账东西干的,今日我非杀了他不可!”

    林慕白眉睫陡扬,“快,要出事!”

    夜凌云立刻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