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会觉得力不从心,若是师父在便好了!”

    “可我不知道师父去了哪儿,他说遗忘的最好方式,就是不去想,而后让自己变得忙碌,变得无暇分心。这样,便能彻底的忘了。但是我发现,刻意的遗忘等于刻意的记住。很多事很多人,不是你不去想,就不存在的,他们存在你心里的某个角落,偶尔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沉睡,可也会因为一两句话,就此掀开了伤疤!”

    “心里的伤,就算历经千万年,都不可能愈合。”

    他的胳膊略缩,将她越发抱紧了一些,低低的喊了一声,“馥儿。”

    “既然那么疼,何必再记得她呢?”林慕白问。

    可他,却没了话语。

    猛然间,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缓步抱上了床榻。伸手把她塞进自己的怀里,将她的头轻柔的按在自己的胸前。心口的位置,那是一个人身上最暖的地方。

    他愿意用所有的温度,却暖一颗结冻了很多年的心。

    安安静静的窝在他怀中,林慕白缩了缩身子,闭上了眼眸。不想了,想来想去也没有结果,何苦为难自己呢?那些回忆与过往,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何必强求?

    黎明清晨的时候,林慕白幽幽醒转,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容盈那双极为好看的丹凤眼。他的眼睛生得极好,眼瞳幽邃如墨,仿佛深不见底,却能在微微一笑时蒙上少许迷离之色。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也带着魅惑众生的妖娆。

    只是很可惜,瞳仁墨色,无光黯淡。

    他就这样盯着她,一直看一直看,好似很怕她就此人间蒸发。那双手,永远都扣在她的腰上,随时昭示主权,不肯松手半分。

    淡然浅笑,林慕白跟他面对面相视,指尖轻柔的撩开他微微凌乱的墨发,“如果这变成一种习惯,可怎么得了?没了你,或者没了我,是不是就会缺了一块?”

    语罢,她掰开他置于自己腰间的手,预备起身。

    哪知她刚想起身,突然身子一沉,竟被容盈按在了身下。

    美眸陡然瞪大,林慕白紧盯着突然在自己的视线里,无限放大的容脸。他这是怎么了?还不待她多想,他竟缓缓的垂下头来,只是将唇贴在了她的唇瓣上。就这样,肌肤相亲,轻柔的紧贴。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却让温热的呼吸,晕染了她的面颊,扬起若三月桃花般的绯红。

    手,下意识的去摸容盈的腕脉。

    她想知道,此刻的容盈是清醒的还是病发?抑或只是突然受了刺激,而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

    他也不反抗,只是双手撑在她的脸颊两侧,就喜欢拿唇瓣贴着她。

    距离太近,以至于她看他的脸,都是模糊不清的。

    可温热的呼吸,如此的教人难以抗拒。身子绷紧,竟有些莫名的——臊动。林慕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这样吻不似吻,调情又不似调情,似是而非的举动,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若是有了进一步举动,你哪怕给个耳光都算是下台。

    然则容盈如此——到底是个傻子,到底——懂不懂他自己在做什么?

    或许是记忆里某个部分发酵了,以至于他突然想起了曾经跟馥儿所做的事情,所以才会心血来潮?

    脸上滚烫,林慕白觉得自己快要被烧着了。脉象没有改变,他仍旧是傻子,心血阻滞。如释重负,那么他应该是无意识行为。

    林慕白推开了他,喘一口气,终于坐在了床沿。

    容盈盘膝坐在床榻上,目光迟滞的盯着她,无悲无喜,就这么看着。

    她想着,如今的容盈,所有的喜怒哀乐应该都只属于他自己一人。关闭的心门,怕是再也无人能打开。死去的女子,回不来的记忆,都埋葬在他的灵魂深处,将永远与性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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