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怕他?”她问。

    “因为缘分。”容盈说得意味深长。

    缘分是什么?是一见如故,是一见倾心,是隔了茫茫山海,也能重逢的冥冥注定。

    林慕白笑了笑,“我倒是和他很有缘分,虽然第一眼彼此都是嫌弃的,但心里总觉得——”她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总觉得想要靠近一点再近一点。俄而,林慕白道,“你找个机会,告诉他吧,否则他这性子还得时不时的闹腾一场。”

    容盈却沉默了,烛光里那双极是好看的凤眸微微眯起,别有深意的瞧了林慕白一眼,而后幽幽的望着明灭不定的烛火。墨色瞳仁里,除了深渊般的寒意阵阵,再无其他。

    将林慕白打横抱起,容盈面上笑靥全无,冷得让人心里发怵。

    坐在床沿,容盈才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修儿太小,未必能守住秘密。”

    “可你恢复了正常,不该是件高兴的事吗?”林慕白不解。

    “这世上有人希望你过得好,可也有人希望你一辈子痴傻。”容盈话语凉薄,眸色无温,“你别忘了我的身份,只要我恢复正常,我就必须回京。回京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此后再想要这样平稳的日子,只能奢求来世了。”

    林慕白仲怔,她还真的没有想过那么多,一心只念着容哲修。万没想到,他可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只要他疯了傻了,这皇位便与他无缘,就此也与宫闱倾轧撇清干系。只要容盈恢复健康,恢复神智,皇帝必定会委以重任,到时候成为众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别说保护容哲修,就连容盈自己也会深处尔虞我诈之中。

    “你希望当皇后?”他问。

    林慕白连连摇头,“我不喜欢。”

    “知道你不喜欢,所以——”他转而笑得邪魅无双,“咱们做点,你喜欢的事。”

    林慕白一愣,随即笑骂,轻柔的捏了拳头落在他胸口,“是你喜欢,不是我——唔——”唇已被堵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管谁喜欢,都一样!

    旖旎春光尽良夜,海棠花落风月歇。

    约莫是顾念着林慕白的身子,容盈这一次算是放过她了,未能一战天明。林慕白的身子弱,不可纵情太过,这些事——急不来。

    黎明初起,林慕白睁开双眸,第一眼便看到了把玩自己青丝的容盈,每次他总醒得比她早,而后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盯着她,好似怎么都看不够。

    “我又不是倾国倾城的褒姒,你盯着我做什么?不怕看着看着,就看厌了?”林慕白笑道。

    容盈挑眉,“若要我看厌,估计要等到合棺下葬之时。”掐起她精致的下颚,指腹温柔的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有些东西只会越看越喜欢,懂?”

    “那我算不算越看越喜欢的那一种?”她问。

    他笑,“你说呢?”

    “你这话说得,比你的脸还好看。”林慕白起身,“今日不许跟着我了,我要出去办事。”

    “办什么事?”他慵懒躺在床榻上,半支着脑袋意味深长的盯着她。

    “我想去一趟昨儿个世子放风筝的地方,估摸着能发现什么。我想了很久,他们没有直接动手,而是间接的蛊惑世子,只怕别有用心。我还是不太放心,自己去一趟才算作罢!”林慕白起身穿衣,“待会让五月进来伺候你。”

    容盈轻叹一声,仰躺着床榻上,“看样子在你心里,修儿的地位比我高。”

    “你怎么跟个孩子计较?”林慕白嗤笑,“他才多大,才六岁。而且,哪有人跟自己儿子吃醋的。”

    “泡死在醋坛里才好。”他顾自低语,一脸的沮丧,回眸时竟可怜巴巴的盯着林慕白,眼睛里写满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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