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有喝有穿的,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这都是得亏爷奶心善,看在我们的颜面上收留,我们心里都感激得紧,我娘犯了那么大的错处,还能有今天的日子,我们都感激不尽。”

    说着,磕了三个响头。

    “你这孩子。”许张氏道,“你有话就直说吧,咱们家不兴这转弯抹角的道道,别跟你大伯一样,读书读傻了,脑子只剩下那些弯弯肠肠的。”

    四郎脸上一红,“爷,奶,我是这么个意思,我想替我娘求个情,我娘现在也悔改了,过了这么久时间了,她的表现爷奶也看在了眼里,我娘是真心跟以前不一样了,我想求爷奶把她的奴籍解除,爷奶,您们看行吗?我也没有别的愿望,我就想一家人团团聚聚的生活,人家有爹娘,我也有爹娘,不会被人家笑话我娘只是一个奴仆……”

    说完,整个屋子里都安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清晰可闻。

    半晌后,许有德问许老二,“老二,你是怎么想的?”

    许老二呐呐道,“爹娘,我是这么想的,我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们的前途,四郎现在身上有了功名,如果有个卖身为奴的娘,身份上多少有些污点,怕被人诟病,于四郎的名声不利的,万一将来,四儿真有了出息,书读得好,能有个一官半职的,如果娘亲是奴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被影响,在我们大祥国,奴籍是不能入朝为官的……”

    这是许老二思虑周全了许多说得话。

    许张氏接口道,“老二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说远的,别的,就只说现在,好多人都有眼红病,最是瞧不得别人的好,我们四郎小小年纪考上了童生,没有别的短处拿,嚼舌根子她们都是一流的,不能让人说咱小四的坏话,小四是个好孩子。”

    她想不到什么将来入朝为官之类的前景,她只知道眼前的问题。

    又想到元春花自从卖身为奴以来的表现,都是没有话说的,以前都是被老元家盅惑连累的,与老元家断了关系,特别是老元家散了之后,元春花再也没有犯过什么错处了,她本来就是个勤快的女人,做活计一把好手,许张氏看她比以前顺眼多了。

    这人呢,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处?

    知错能改,已经不错了。

    许有德道,“行,小山,你的这要求爷奶答应你!将来若真有一天,你能走上仕途,不能因为这种小事情,影响你的前途。咱们老许家祖宗保佑,让你有读书的天分,现在是童生,将来有可能是秀才,元春花的奴籍身份确实不行,她好歹是你的亲娘,万一你以后中了举人,入朝为官,朝廷还要给你亲娘封诰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