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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的两位夫人都来看过她,不过稍坐会儿,说了几句不亲不疏的关怀话儿就走了。医院里照顾她的主要还是老杨。
五炮校领导倒是轮班在外头守着,不敢有一点差池,生怕对蒋家不好交代。
蒋仲敏是事发后第三天回来的临州,他一直在西北练兵。
于是,舅舅看到的她的两手伤情已经好多了。
孟冬灰坐床上,两手摊着,抬头看着舅舅,
舅舅两手背后稍弯腰看了看她的手心,
慢慢抬起身,“抢钱的那些人呢,”淡淡问。
吴旻赶紧答,“都关在二处。”
照理儿,应该关在哪个分局的看守所,怎么关到二处了?那可是军事法庭的监所。咳,还不是不用您蒋家吱声儿,自觉把人就押到您地头上来,任您处置。
舅舅没有再就这些往下说,看向孟冬灰,稍抬一下下巴,“躺下吧。”显得挺冷淡。孟冬灰乖乖躺下,还合了眼,好宝宝哦。
吴旻摸不准这位王上王的心思,只得更小心地应对,
“䭭长,冬灰这次非常英勇,充分发挥了我们五炮锲而不舍的精神实质,鉴于此,学校决定撤销冬灰的大过处分,也会在大会上充分嘉奖……”
舅舅这也没有过多表示,不过轻一点头,“谢谢。”
吴旻从病房里出来,才发觉一脑门儿汗,真是如履薄冰之感。
老杨送吴旻他们离开了,说,“冬灰明儿就能上学了,多谢您们这些时对她的关心照顾。”
吴旻忙说,“不多休养些时么,她的手还没有完全恢复。”
老杨微笑,“不用了,前儿落下的课也不少,再说,冬灰也没那娇气,该多磨砺磨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话是这么说,吴旻他们可不敢这么听。到底是蒋家的孩子,蒋仲敏家教严,确实不娇气,你看她受伤至今,就算当场缝合,也没见掉下一颗眼泪,着实有韧性儿。但是,不娇气并不代表蒋家就不重视,虽夫人们只是来看了两眼,杨木,作为蒋家的大管家,可是形影不离地照顾着。还是怠慢不得。吴旻等校领导心里只是想,看来这撤处分大会表扬的事儿还是得抓紧地办,得宽了蒋家的心呐。
“好,正好这个周四学校要开展这次募捐行动会的表彰,冬灰可以亲自上台领奖了。”
老杨却轻轻摇了摇头,还是带着谦和的微笑,
“您们费心了,表彰可以,就不必这样大张旗鼓了,冬灰胆小,这么太隆重反倒叫她不适应,还是让她平常人一样清净读书比较好。今后还有劳您们在学业上多严格要求,䭭长希望冬灰在学校还是打牢靠知识基础,她有什么懈怠,您们尽管鞭策。”
“好好,明白明白。”
看看,还是舅舅了解她吧,孟冬灰上不了大台面。
果然,你看这头房里,
人都走了后,
舅舅走到桌边,用她的杯子倒了口热水喝,
舅舅喝水的时候,孟冬灰乖躺那儿一直就仰着头看舅舅,
舅舅斜睨她一眼,唇边一弯,“嘚瑟了?这么不怕死。”
孟冬灰这才侧过身两手抬起叫舅舅抱,“真的很疼。”指那手伤。
舅舅放下水杯,倾身把她抱了起来,孟冬灰两腿自然而然环他腰上。舅舅抱着她走到有太阳照着的椅子边安逸坐下,捉着她环脖子上的手腕拿下来仔细看,“这次确实好样儿的,就是太不动脑子,既然对方开了车,记清楚车辆特征,你手机里不是联网了学校的内询系统,他们都是和路政天眼有互联的,站着不动就能追踪到它,还劳你这番‘英勇’。”
孟冬灰靠舅舅肩头,“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