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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浅赶忙就要去推门,元首轻一抬手拦住了,却是扭头看向他的五子,“你进去叫他们出来开会吧,别让人都等着了。”轻说。萧碎恭敬点头“是”。元首转身离开,走了一步,又回头,“你觉得,他们谁说的对。”萧碎很稳,“四哥。”元首没有任何表示,走了。

    元首回到车上,并没有立即离开。

    行程里他本没打算参与齐政礼堂这场会,

    他也听闻了萧碎宅子着火的事,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叫来问问。萧碎避重就轻,元首也没就原因详问,只提生活可还安排得下来。

    碎子要来参加这场会,元首顺便提起“我和你一同去看看吧。”轻车简行,好似就是送送儿子,车里,能多说几句话。

    确实提了几句,

    句句碎子都得注意力高度集中,分寸拿捏的得非常慎重!

    元首问,“最近你和你四哥清缴借存,可还辛苦。”

    “不辛苦,本着原则办事就不辛苦。”

    元首轻点点头,

    “这件事如果叫你独立去做,你觉得困难在哪里。”

    “肯定还是人情,并不是所有人借款都是为私。”

    “那这些人的钱,就可以不还了么,”

    “当然要还,不过这需要花一些时间认定具体职责划分,属于他责任范围内的,必须要依法追究。”

    元首再次轻一点头,

    却是看向了车窗外,声音更轻,

    “这么分明的事,为什么你三哥不愿意去做呢……”

    碎子心都在嗓子眼儿那儿杵着!这话儿,是万不敢再往下接了的……

    不过,元首好像也不是在问他,倒似一番感慨。

    萧碎今儿杵着的心算是控得稳的,

    包括之后他陪同元首站在小会议室外听到的三哥四哥那番……元首离开后,碎子沉静推开门,提醒两位兄长会议已经开始了,并未多言。他知道,他不说,他们都会有途径立即知道元首来过,且听见了他们的话……即使如最亲的四哥,这种时刻他也不便多言,他知道四哥一定内心非常不平静,最好的,让他独自去平复……

    瞿曜阶上那声声嘶喊确实“惊天动地”,因为,直抵天听,元首也听见了。

    元首仰头靠在椅背上,望着车窗外一个点似乎思虑良久,最后,轻叹了口气,

    “程礼,你说雁落这孩子是不是变了,”

    坐在驾驶位的章程礼转过身来,“也不能说变了,只能说最近情绪不稳定,您也不必太担心,少首磨砺了这么多年,一直很有分寸。”

    在这个陪伴自己近一生的伴读跟前,元首才会偶尔释放一下自己的真实心境,“我是不是把他逼太紧了……”

    “您的用心良苦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让他在‘少首时期’就经历各种挫折、跌宕,总比真正到了大位上逢着要好。如果说人必须要‘吃一堑’才会‘长一智’,‘这一堑’早早摔着,哪怕一次接一次,只会累积下经验,不会到那时候措手不及。”

    元首坐起了身,眉心却轻蹙,“要是我真看错了他的个性怎么办。”

    饶是章程礼,下面这话也是不能再接了。

    帝王多思多疑。他怀疑他自己,可以;但是任何人怀疑他,可就万万容不下了。

    所以呆在君王侧,你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慎言”。他哪些话希望你接,希望你怎么接,哪些话他说是问你,实际,并不希望你接,问出来,也许只是一番发泄……这些,作为他的身边人,你都得极有分寸,必须小心。

    那么,现在回头看看萧碎刚才那一言一行……即使是他的儿子,哪个又不是早已身怀如此“谨小慎微”,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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