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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雁落有时就是一场梦,妖梦来袭。可不是,第二天一睁眼,霸艳妖气散去,梦醒,人离。总体而言,孟冬灰喜欢这个调调,加上雁落临走前儿又许了她不少好事:西红花给她弄来;还说,交代过老周,她,或者什怏有什么难事,都可以去找他,老周一定竭力而为……怎么不得冬灰欢心?
雁落这点真没骗冬灰,他这次辛苦蛰伏七日来京,着实就一个目的,见她。旁的,什么年节团聚,什么亲朋故友,没啥留恋。正因为目的专一,所以宁愿费些路程“潜伏低调”回来,一点痕迹都不留,免得摊一些事儿。
回去,开车的元智就明显感觉雁落放松了许多。
后座,他翘着腿靠着椅背,瞧着这熟悉的京城街景,不咸不淡,赏着,像路人。
“三帅,四帅派人回临州好像把蒋仲敏的二夫人月影接进京了。”
雁落瞧着车窗外没转过头来,淡淡弯唇,“这是真想给老八做媒了。他也是用心良苦,小步毕竟是他亲弟,蒋仲敏……他还是想用足呀,可这么一来,就怕老五不好想了。”
“应该不会吧,五帅也不可能会对蒋嫚感兴趣。”
“这不是兴趣不兴趣,是信任。我估计,在蒋嫚这件事上,霜晨一个字儿都没有跟老五提过,这次去内蒙,霜晨是独往,包括前儿几天他们给我来电贺年,碎子一个字都没提他四哥,这可不正常。”
“四帅着实现在……想想钱毅头前跟您汇报说,四帅委婉属意他们在‘少首举荐’上都去推选六帅,或许也是想着意把六帅这口热灶烧得热过头,反倒会引起元首反感……”
雁落这时候微微垂下了眼,似轻叹了口气,
“我临走前儿,着实告诉他‘不争就是争’,可现在看来,他比我想象中要积极许多……但是,用力太猛了。或许,能尝到一时的甜头,但是,长远来看,失了人心,特别是跟自己的身边人有了间隙,拿什么走到最后……”
雁落着实感慨,
于那个位置,霜晨还说他从来没想过,……雁落苦笑,怎么可能没有,
霜晨的野心从来不小,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嗯,就从蒋仲敏示意开始扶持他起,
元首这么多儿子,蒋仲敏为何独独相中霜晨,估计还是和霜晨的母舅李梳有关。
李梳做了蒋仲敏近二十年的副官,后因胃癌离世。蒋仲敏不止一个场合表示过对李梳的惋惜,有德,有才,是自己不可多得的副手。
而李梳生前,老八老九何其年幼,他亲近的这几个亲外甥里,也只有霜晨了。受李梳影响,蒋仲敏格外关注到霜晨头上也就无可厚非,
再之后,又传出“得蒋敏得天下”……你叫霜晨如何心静得下来?
不过因为自己一直在那个位置上杵着,叫他们这些有野心的静不下心的,全都按捺着不得发作罢了,
一旦那个位置空出来了,看看,该是什么心性,全都会展露无遗,
其实这本也无可厚非,都是元首的儿子,都有机会,
就是,真的不能操之过急,更不能,在某些原则问题上走偏了心,发错了力……霜晨把自己的话确实听进去一些,但是,太着急,也走偏了心,碎子这些年对你忠心耿耿,你也知道他的为人,最在乎的,无非一个“真”字,你现在也开始对他虚头巴脑起来……如何叫这么好的弟弟再似从前跟你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再,
你委婉暗示我以前的旧人全台面上“倒戈”老六,如元智所说,大火烧透老六的热灶,反倒会引起元首对老六反感,或许,一时得逞,你能将声咽一举击败,叫他在元首跟前彻底失了“圣心”,可是,考虑到之后么,这些你曾经明里暗里摆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