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违法之事,天地不公,军律庭过来也是为了出示确凿的证据,绝不会凭空捏造,张来如何参与这场有预谋的‘绑架案’,明明白白的人证、物证俱在,不是说谁谁无聊就想来招惹您。小枣也是我的家人,同样,我也可以说我家的事我来处理。事已至此,我只想求个公正平安,事情处理得公正,我的家人平安。”

    不卑不亢,也算说得在情在理。

    易翘看了他会儿,同样干脆,

    “行,只要证据真实有效,我认。张来他确实犯了法,我不纵容,但,即使伏法也该伏我墨州的法,到京认罪那是万万荒谬。”

    濛泪此时倒点点头,

    “尊重易州的意见,只要公正对待,哪里伏法都是一样。事情真相大白,我能带小枣回京了吧。”

    易翘稍一垂头,真实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见略微低沉之声,

    “小枣,恐怕还不能跟你回去。”

    “为什么。”濛泪的声音也清淡不起来了。

    你可以看出来了吧,

    男人与男人间如果真切实有芥蒂,甚至恨意,他们是装不了太久的,都想速战速决。不是怕越斗越狠斗至撕命,命算什么,你死我活又算什么?是禁不起撕心呐,怕一个不小心,斗出了藏在心窝窝里的真情实感!自己承受不了,承受不了……

    所以,看看易翘来,开门见山,真性情你来我往,

    濛泪也不掖藏、不搞虚头巴脑花架子,也真性情地你往我来,

    这其实都是一种“怕”,

    强势的男人都怕“真仇人见面”,勾出来的都是“真”,自己都无以承担……

    易翘轻靠桌边,

    脚踝交叠,

    看似轻松,

    抬眼望向濛泪的视线却晦漠难懂,

    易翘想过,

    他对濛泪说这句话时,应该是带着笑容的,至少是一抹胜利之色,

    但是,

    真至如此,

    他完全笑不出来,

    甚至,隐隐带着苦痛,

    “我刚才去见过赵小枣,彼此都有好感,她留下来看能不能发展发展,也算给彼此一个机会。”

    这样的答案!……

    别说濛泪错愕,

    就算一旁仿若置身事外的千岁都有点惊成渣!

    “放屁……”

    真性情嘛,所以说强强怒意上相撞,总会有意想不到的“可怕之处”,

    易翘这是将“玩笑”开到了新高度,

    而濛泪也不淡定了,轻声一句“放屁”脱口而出,是他平常的“战士平朴”范儿么……

    但这一句“放屁”倒有些“活跃”了氛围,

    易翘恢复谑气,

    更放松靠坐桌边,

    “放出来的屁可还真收不回来了,你说确实见鬼啊,我易翘从小到大没见几个女的顺眼,啧,一看这小姑娘就顺眼了,过了几招,她服我功夫比她好,愿意留下来学几招,你作为‘后爹’的,不能拦这个自由吧。”

    这下轮到濛泪真脸沉了,

    赵小枣是从小酷爱武术,易翘这话还假不了……

    “我得见见小枣。”无论如何,濛泪得求证吧,

    易翘轻一起身,稍一点头,

    “请。”

    千岁一直望着他,

    易翘出来时回头狠狠看了他一眼,

    “千岁爷还叫我亲自送不成?”

    千岁微笑,

    “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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