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陈汉升也在笑,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了。

    不过,狗子被喊回来的同时,人也被喊来了。

    陈汉升正在蹂躏小土狗的时候,大伯公和他女儿女婿推门而入。

    去年这个时候,大伯公女儿刚结婚,陈汉升还在婚礼上为新郎挡酒被灌醉了,王梓博也曾忿忿不平的抱怨新娘很漂亮,新郎不搭配。

    “大学哥。”

    新郎又叫着这个不三不四,又很有身份特点的称呼。

    新娘子比较害羞,不好意思和陈汉升打招呼,不过看到沈幼楚在忙碌,她很自然的抹起袖子去帮忙。

    这个地方的女性,好像都留刻着传统女性的一些特点。

    陈汉升掏出中华扔给大伯公和新郎,大伯公看到又是靓烟,他舍不得享用,夹在耳朵上保存起来,掏出烟叶和白纸卷起来抽着。

    大伯公过来是和婆婆聊天的,村里的人应该都知道婆婆和阿宁要去大城市了,所以亲戚之间想多见几面,以后的机会可能在减少。

    新郎的心思也不难猜,他一直在打听外面的世界怎么样,尤其陈汉升讲出经常堵车几公里的时候,这个弟弟新郎脸上都是震惊的神色。

    他以前下山买药时才偶尔见过一次小汽车,四个轮子在地上跑,“呼啦”一下就从身边穿梭而过,真是个稀罕物件。

    可是在大城市,这玩意居然能堵几公里?

    “大学哥······”

    没满20岁的新郎刚要说话,一直老实的小土狗突然站起来,龇牙咧嘴“汪汪汪”的叫着,外面还有脚步踩在雪上的声音。

    “有人?”

    大伯公离着门近,马上走出厨房查看。

    陈汉升心想这么个穷地方,除了熟人就是山了,不可能有小偷吧。

    他喜欢看热闹,也紧紧跟着出去了。

    站在柴院门口的是个女人的身影,个子倒是挺高,不过看着很瘦弱,仿佛风一大就能吹走似的。

    她被大伯公喝问喊住,双手一直在摆动,好像在辩解什么。

    等到越来越多人走出来,女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是低头不安的搅动着手指。

    “阿宁的妈妈。”

    沈幼楚小声和陈汉升解释。

    “噢~”

    陈汉升恍然大悟。

    阿宁父亲90年代出去打工,至今没回来不说,还一直杳无音讯。

    姑且往好处想,大概是赚到大钱忘记亲人了,不过这个可能性几乎为0,其实更多是出现了意外。

    那个年代,不谈也罢。

    母亲守了几年最后也改嫁了,当然也离着不远。

    陈汉升瞅了一眼小阿宁,发现她小脸上挂满了泪珠,偏偏还不敢发出声,一吸一吸的抽着鼻子。

    阿宁心里一直不想出山,就是舍不得这个改嫁的母亲。

    沈幼楚心疼妹妹,把阿宁抱在怀里哄着,新娘子沈如意也帮着擦眼泪。

    陈汉升挺好奇的,走近几步问着大伯公:“她过来做什么?”

    “小丫头刚才大喊大叫,她以为阿宁现在就要离开山里了,所以想悄悄的送别。”大伯公解释道。

    “那干脆进来看呗。”

    陈汉升笑着说道:“躲躲闪闪的做什么,以后再见面就有点难了,今晚好好和阿宁说会话。”

    “等等。”

    忠厚朴实大伯公居然拦住了:“既然改嫁了,阿宁就和她再没关系。”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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