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深呼吸几次,渐渐缓了过来。

    萧煜蹲在我跟前,担忧道:“还难受吗?”

    我摇摇头,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不是感动,不是重逢的欣喜,而是怨恨,一种我不理解却深入骨髓的怨恨和无助。

    他揽着我的肩,轻声道:“别怕。“

    我用尽全力压下心中的负面情绪,“我怎么了?”

    “你的身体受不住受不住龙脉里的龙气,情绪起伏大的话就会心悸,心脏衰竭,平时要注意些。”他解释说。

    我拿过他手上的瓶子,仔细一看,竟然是速效救心丸。

    我嗯了声,强撑着从地上起来,“我去缓缓。”

    我要走,萧煜却抓着我的胳膊不松手。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我,“你想起来了?”

    我抬头看向他,目光坦然,“对,想起来了。”

    他面容晦涩,半晌松开我的手,颓然后退几步,却始终没说啥。

    他没说,我也没问,转身进屋。

    经过这么多事,我明白一个道理,人这一张嘴,上嘴皮碰下嘴皮,谎话真话全凭一张嘴。

    我推门进了右边厢房,走到床前,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这屋子里的物件太熟悉了。

    我怔怔的看着房顶,无奈苦笑,时至今日,我没有任何理由怀疑我不是那个女人。

    而那女人,出自茅阴。

    过了会,长脸老婆子推门进来,端着一碗熬得稀烂的粥。

    我也实在是饿的难受,几口就喝了下去。

    不等我问她,她就满脸的笑容的站起来,牵着我的手往外走。

    走到半道,我突然明白,这地方的构造跟李泰的宅子差不多,不过应该近期翻新过,导致青砖墙和红砖墙混在一起,屋顶也是既有古法制造的瓦片,也有崭新的瓦。

    她带我来到一间铁门屋子前,开门口,就指着里面,让我进去。

    等着屋里的霉味儿散掉,我这才进去,长脸老婆子进来点着屋里的蜡烛,就退了出去。

    我看了一圈,发现这像是一间书房。

    书架上除了记载符文法咒的书之外,还有族志。

    等我把族志看了一遍之后,终于知道为什么无论是修文还是铜钱剑都跟宋朝建隆元年有关。

    因为,最初的那个我,便是死于建隆元年。

    于建隆元年与修文相识,更是在那一年亲手铸造铜钱剑,也是在那一年,带领刘家和李家的人从离开茅阴,将道上搅的腥风血雨。

    缘由却只用一句话概括,受小人蒙骗。

    而我是余家人,自始至终都是余家人。

    我坐在椅子上,揉着额头,怎么都想不起萧煜的身份。

    “你还好吗?”

    我循声望去,看李泰站在门口,担忧的看着我。

    “没事。”我叹息道。

    他走到我跟前,伸手摸了下我的头发,笑着说:“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自己找到这地方来。”

    我摸了下自己的寸头,也笑了。

    他说:“易门巫道的确是出自茅阴。”

    我嗯了一声,心里大致有了猜测,建隆元年跟着我一同出去的李家便是李泰这一脉,那刘家八成就是独眼刘了。

    而且,刘玉明十有八九也是当年的刘家人后代。

    事情似乎串了起来。

    天玑道长占着余家旧址,折腾出这么多的花样,是想要龙脉,但凭他一人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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