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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拿着一根香,看我醒了,就把香掐灭。
我看了眼左手食指,手指肚有被香烧的痕迹。
“我梦见萧煜出事了。”我急忙跳下床,边穿鞋边把事情跟他说了,
他听后却摇头,“可能不是萧煜。”
我动作一顿,诧异道:“什么意思?”
他解释说:“出事的可能不是萧煜。”
他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看清来电号码,他立马沉了脸色,挂了电话,他看向我:“听话死了。”
我惊在原地。
给李景知打电话的是警方,说是发现一具男童尸体,在男童口袋里有张纸,上头写着李景知的电话号码。
我和李景知匆匆赶过去,就看见一池子血水。
“这是个自建的澡堂子,现在是夏天,没客人过来,这几天就没开门,今天也是店主人过来打扫卫生,就看见单人间水池子里泡着个人。”
我看了眼现场的照片,瞬间头皮一麻。
听话的脸上有道深可见过的刀疤,从肩上到腰侧,也有一道伤,状况跟我在梦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在梦里这些伤口是出现在萧煜身体,而现实中,却在听话身上。
我和李景知做完笔录,被告知案件还没破,还无法领回听话的尸体。
等我和李景知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听话的事上了新闻,我们一进门,就看见丽雅坐在沙发上哭。
“是天玑阁做的?”我问。
我总觉得李景知知道些什么,毕竟他听完我的话,就说出事的人很可能不是萧煜。
“我也不确定。”他说。
我们都沉默没说话,突然,丽雅的手机响了起来,“爸,怎么……”
丽雅话说到一半,腾地站起来,几秒后,匆匆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她急忙说:“快走,我爸说有人要来杀土子。”
“谁要杀我?”我皱眉问。
丽雅神色惊慌,拽着我往下走:“我爸没说,但听他的语气,事情很严重。”
我们到楼下的时候,李景知已经把车开到楼道口,丽雅把我推进车里。
李景知开的很快,丽雅手上拿着罗盘,一直左右的看。
等到车子开出市区,丽雅才松了口气,“应该没……”
她话没说完,就听砰地一声,罗盘瞬间炸裂,同时车身一震,车顶凹陷,像是一人在车顶上跺了一脚。
“小心!”我大喊说。
车前面不远,有个怀孕的妇女正在过马路,眼瞅着就要撞上了。
李景知连忙踩刹车,我不受控制的前倾,撞到椅背上。
汽车停住,怀孕的妇女倒在地上,身下都是血。
丽雅结巴着说:“死了?”
李景知要开门下车,我摁住他,“我去。”
我开门下车,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冷,真冷。
我走到妇女旁边,伸手去摸她脖子上的动脉,却见她肚子鼓了几下,随后响起一阵婴儿的哭声。
妇女的脸上都是血,我看着她的脸,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等到看清她衣服的布料,我脑袋里嗡的一声,她的意识是灯芯绒的。
这是我小时候流行的布料。
我呆呆的看着她的脸,抖着手掀开她的裙子,就看见一个浑身皱巴巴的孩子倒在血泊里,两只脚还没出来。
我深吸口气,眼泪掉下来,握拳直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