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两下眼睛,闭眼装睡。
其实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之前看见那副画面。
难道在我妈死的时候,那老头真的站在坟地里?
那我最后喊得韩明又是谁?
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我感觉自己睡了很久,最后是被渴醒的,睁开眼,扯了扯床边人的袖子,“渴……”
那人弯腰,我这才看清是李景知。
他凑近我,“怎么了?”
“渴。”我艰难的说。
他连忙去给我倒水,喝了三杯水,我才缓过来。
“我的情况怎么样?”我问他。
只看了眼床头的医疗器械,我就知道自己在医院里。
他安抚道:“没大碍,医生说只要能醒过来,就没事。”
我点点头,跟他道谢。
回想着那晚的事情,叹口气,那老头太厉害,又像是对我很了解。
“你知道那老头是谁吗?他为什么要杀我?”我问。
李景知摇头,说:“不认识。”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神微闪,心虚的不敢跟我对视。
这就是知道,但不能跟我说。
我识趣的没再问这件事,“我看见萧煜了,他已经离开了吗?”
“嗯,要不是他赶过来,你根本醒不过来。”李景知说。
跟他说了句话,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足足在医院住了四十九天,每晚李景知都会在我的床头点上一盏油灯。
而我每天都是昏昏沉沉,医生说我各项指标都正常,可就是困,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等到第四十九天,我就突然精神了,甚至感觉比受伤前还要舒服。
出院后,回到李景知的房子,路过次卧时,我突然想起听话来,“听话的事有眉目了吗?”
他摇头,叹气说:“没有一点线索。”
我盯着他的眼睛,又问:“真没有?”
李景知脸色一僵,苦笑着说:“真没有,土子,这种事我没必要骗你。”
我敷衍的笑笑,心想,信你才有鬼。
我进了次卧,仔细的在房间里翻找,听话在房子里住了十来天,没准会留下点线索,可找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
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就算是听话真留下线索,估摸也被李景知毁尸灭迹了。
我刚想着去洗澡,电话就响了,刚一接起,就听见祖志友笑着说:“听说你出院了。”
我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我住院的?”
他说了个地址,然后说:“我在这等着你。”
我犹豫半天,还是穿好衣服过去了,他说的地方就在小区对面。
祖志友打量着我,笑着说:“你还真是命大,被打成那样都能活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我问。
他轻咳一声,道:“那天晚上,我在。”
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在?那你看着我被打。”
祖志友讨好的笑着,搓着手解释说:“我当时想要帮忙,这不是打不过,而且韩明一直跟我说,不能跟那老头对上。”
我眼皮一跳,冷着脸问:“谁?”
“韩明。”他说。
我不动声色的喝杯水,淡淡道:“他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