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震天的响。
小时候我也听过修路炸山的声音,却连这个十分之一都比不上,震得我耳膜疼。
跑到村寨里,他轻车熟路的带我躲进最中间的房子里,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找到一个地窖入口,硬是推着我下去。
我中途没踩稳,直接摔了下去,疼得我呲牙咧嘴。
他盖好地窖盖子,坐到我旁边,长舒一口气。
刚才在外面还是震天响,这里面却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想了想,说:“躲进这里,你就不怕被埋了?”
他笑着说:“不会,这可是那老头子的保命地。”
反正都进来了,也不好再出去,我叹口气,认命的坐在地上。
越来越觉得朱斩有问题,他对着里面都太熟悉。
正犹豫着问问他,头顶突然震动起来,簌簌掉土。
我捂着嘴,还是被呛得直咳嗽。
正难受的时候,朱斩脱掉外套兜头罩上我。
我缩在他的外套里,仔细想着这几天的事情,始终觉得他没跟我说实话。
“你到底为什么进来?”我问他。
他沉默不语。
过了好半天,他掀开我头上的衣服,说:“不掉土了。”
外面的声响果然没了。
朱斩爬上去,把盖子顶开,我也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外面两边的石壁被炸的塌了大半。
“这也砸不死咱们。”我说。
我起先以为李家炸山是为了砸死我们,可现在仔细一想,似乎不是。
朱斩也摇头,说:“他们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毁灭证据。”
“毁灭什么证据?”我不解的问。
他转头看向我,难得认真的解释说:“在这里养血蛊的证据,这些年李家一直想要打垮朱家,千年前朱家败于巫族的血蛊,今日,李家想要故技重施。”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说:“别说什么对付蛇虫鼠蚁,他们虽然不怕你,可也伤不到你。”
他低头,盯着我的眼睛,“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啊?”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他目光晦涩复杂,苦笑着说:“你还真是说到做到。”
我挠挠头,突然感觉他不是在跟我说话。
他伸手解开脸上的面具,说:“故地重游,真的没有任何印象?”
解开面具,我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你……”我皱眉看着他。
他只带了一个面具,脸上也没有涂油彩,很干净。
单眼皮,桃花眼,仅看脸的话,比我还年轻。
看我毫无反应,他有些失望,再次把面具戴上,领着我往外走,“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
我看着他脸上的面具,想着他的脸,真的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