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不由得攥紧,接着说:“二是他想诓我自己过去,在你赶去之前把我拿下,让我亲眼看着你出事。”

    我思来想去,始终觉得也就是这两种可能。

    朱斩这人很是自负,他不会放空话恐吓我,既然敢让鬼母带话,那就是真的有了对付萧煜的法子。

    但依照他的性情,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毕竟,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先自己偷偷去,等萧煜回来发现我不见时,我十有八九已经被拿下。

    他在三途沙海守株待兔,就一句话的事,完全可以把我和萧煜分别击破。

    萧煜笑了,摸着我的头,“你终于学会冷静分析了。”

    看着他脸上那种“我家傻子终于变聪明”的欣慰笑容,我一点都不高兴。

    “那还去吗?”我问。

    他毫不犹豫的说:”去。”

    “可是朱斩……”我说到一半停住,深吸口气,握拳道:“对,一起去。”

    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萧煜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说:“别把你男人想的太无能。”

    我捏着他的袖子,“我这不是怕你再跟上次一样,再来一次,我真的会崩溃。”

    他登时严肃起来,说:“上次我在三途沙海的所遭遇的,也都是意料之中,当时是因为时间匆忙,无法布置后路,只能铤而走险。”

    我敷衍的点点头,顺着他的话问:“那你上次到底是被谁打成那样的?”

    他面色深沉,良久,叹气说:“死界里的东西。”

    我追问道:“什么东西?”

    他摇头,“不知道,这次过去正好把那东西逼出来。”

    我把萧煜的手放到我的脑门上,问他:“我之前中的血蛊之术破了么?”

    他屈起食指,在我脑门来回的摩挲几下,说:“破了。”

    我皱眉,“可我为什么想不起来朱斩的事情?”

    从头到尾,我只记得修文,那时候他还是个单纯善良的光头小和尚,每天都在劝我不要杀生。

    我从来都没怀疑过他。

    就算是当时谢君恒被残忍的折磨致死,我都以为是寒冥,死后还托付修文给我念大悲咒,驱除我身上的戾气。

    现在一想起那些事情就浑身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