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拿的那张照片。
我心想这于洋真是粗心,照片丢了都不知道,我顺手把照片揣兜里,骑上电动车带着二婶往家里赶。
我俩到家的时候,二叔已经回来了,不过他找来的人不是牛老头子,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看我进来,二叔忙着说:“这就是我哥的闺女,叫从从。”
咋还介绍起我来了?
我往床上看了眼,袁志强的脑门上画这几道红道子,小脸惨白,张着小嘴,有气无力的叫我的名字,听着人心里发酸。
听见二叔的话,一直背对着我的中年男人转过身来。
这人四十多岁,普通相貌,但鼻子长得特别好,山根高挺、鼻翼饱满,中年运势相当不错。
“从从,这是你牛爷爷的侄子,你得叫一声叔,你牛爷爷晚上喝多了,没法过来,就让你牛叔过来了。”二叔对我说。
我叫了声“牛叔”,刚想问袁志强咋样了,就听他说:“等处理完这事,咱俩好好聊聊。”
我愣了下,他一中年男人跟我这小姑娘有啥可聊的?
牛叔说完这话,又转身看向袁志强,“这孩子身体弱,阳气不足,容易受到惊吓,你们现在就去孩子爷爷奶奶的坟头上扫些干的坟头土回来。”
他特地叮嘱说:“一定要先给老人上香说说这事,就说这么做是为了孩子。”
二婶和二叔对视一眼,最后齐齐看向我。
我不懂看脏,他们询问我的意见,我还真有些为难,不过我想着牛老头子是有真本事的,那他侄子的本事应该也不赖,就对二叔和二婶点点头。
二叔和二婶出门后,牛叔往袁志强床边一坐,点着了一根烟,就夹在手指缝上也不抽。
“孩子身体弱,你再这么折腾下去,袁家就绝后了。”他淡淡的说。
袁志强本来还小声的叫妈,他一说完,立马没了声音,身体绷得笔直,睁开眼死死地盯着牛叔。
“我不放心从从。”这话是从袁志强的嘴里说出来的,可声音嘶哑粗嘎,仿佛嗓子里堵着痰。
我惊在原地,登时红了眼睛,这是奶奶的声音。
奶奶是一年前没的,病重的时候一直说不放心我,让二叔多照顾我,到了最后都说不出话了,就看着我掉眼泪,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奶……”我往前走了两步,噗通一声跪在床前,想要去摸袁志强,却被牛叔拦住。
“从从要出事……”袁志强艰难的说,上半身挺起,像是要坐起来。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哽咽说:“我没事,奶。”
牛叔瞥了我一眼,猛地抽口烟,朝着袁志强吐了过去,然后快速的把烟掐灭,食指戳在袁志强的人中上。
袁志强猛地一颤腿,张着嘴嗬嗬的喘气,牛叔吐出去的那口二手烟都被他给吸了进去。
烟吸完后他也安静了下来,瞪着眼睛,不再叫我的名字。
二叔和二婶把坟头土拿来之后,牛叔在床前撒了一层,剩下的撒在屋门和院门旁。
又把屋里的灯都关了,让二婶在院门旁叫九声孩子名字,再在屋门旁叫九声,最后在床边叫九声。
牛叔拽着我站到墙角,“千万别出声。”
我吸了吸鼻子,抹掉眼泪,点点头。
“志强啊,志强……”二婶按照牛叔的话在院门、屋门和床前各喊了九声。
不知为啥,在二婶喊得时候,我总感觉一股股凉风往我脸上吹,耳边总是嗡嗡的响。
“去!”牛叔低喝一声,勉强闪过一道亮光,是他突然点了一张符纸。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