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他。

    话音刚落,前头出现一道虚影,缓缓朝我走过来,踩着地上的枯树叶子,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蹲在我面前,那张黄纸脸正对着我。

    我咽口唾沫,虽然看了那么多次,但对着这张脸还是心里发毛。

    “疼么?”他摸着我的脸,问。

    我往后仰头避开他的手,瘪着嘴:“疼。”

    “别动。”他道,从他这话声里听出不悦,当即不敢动了。

    我不敢不听他的话,毕竟他是个鬼。

    我感觉到他微凉的手掌放在我脸上,被杜刚打的地方竟然慢慢的不疼了,浑身舒服了不少。

    “你是啥人啊?”我好奇的问。

    他的黄纸脸凑近我,一股水汽扑面而来,“我是你夫君。”

    我翻个白眼:“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活着的时候啥人?怎么会在这里?”

    看他衣服溜光水滑的,上头还绣着竹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坐到我旁边,淡淡的说:“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

    我低头撇撇嘴,还不如老余头呢,起码他还说等我长大了就告诉我,好歹有个盼头。

    “那你跟我是啥关系?山上的生魂阵又是怎么回事?”我追问,我上山就是为了这个,就是倒霉碰见了杜刚。

    一想起杜刚,我拍了下脑门,懊恼不已,咋还跟他聊上了,我得赶紧回去找人上来抓杜刚,省得他再使坏。

    刚站起来,就听萧煜说:“你我一体,生魂阵是为了护着你好好长大,其他的你去问那余老头。”

    我心里头疑虑更重,又着急去找人,就没再问,弯腰给他鞠躬道谢:“叔叔,谢谢你帮了我。”

    姥姥说过,受了委屈要还回去,可也要记住别人的好。

    “叔叔?”他这俩字说的咬牙切齿,周身气压瞬间变低。

    这个鬼生气了!

    我转头就往山下跑,我连杜刚都打不过,更何况他这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鬼。

    说来也奇怪,我明明是朝西跑的,可最后竟然还是从东边老荒坟那块下的山,而且刚从老荒坟后头的树林子里钻出来,就看见坟地里趴着个人,脑袋边上都是血。

    我吓了一跳,忙着过去,弯腰一看,竟然是大虎。

    他脸上都是血,呼吸微弱。

    看他这样也等不起我回去找人了,只得咬牙把他背起来,一边往村里走一边喊人。

    半道正好碰上老余头和赵毅。

    赵毅把大虎接过去,我们仨把他送到了卫生所,大夫仔细检查一遍,说后脑勺被砸出一道口子,得缝针,卫生所没条件。

    老余头又找人借了辆三轮车把大虎送到镇医院,给他缝针开药。

    瞧着把大虎弄好了,老余头又大夫给我看了看,开了管药膏,这才回家。

    从始至终大虎除了缝针的时候哼哼两声,一直都没醒。

    我们到村口的时候,就看见大虎妈正坐在大石头上抹泪,等看见车上的大虎更是嚎啕大哭。

    将大虎送回家,赵毅拿着手电筒,撑开大虎的眼皮看了看,脸凝重,小声跟老余头说:“这孩子不单单是脑袋上的口子,魂还没了。”

    我也就着手电光看了两眼,虽然还喘气,但瞳孔已经散了,“那不得招魂?”

    赵毅叹气说:“他这情况,招魂没用。”

    “那怎么办?大虎会死吗?”我着急的说。

    “那倒不会,只是以后就是植物人了。”赵毅说。

    我见过植物人,姥姥那边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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