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一张朱砂符,嘴巴快速的动着。

    一道道阴风绕着通阴石吹,哭嚎声越来越大。

    赵毅猛地夹着符纸指天,符纸轰的一声烧了起来,他反手把烧着的符纸压在元宝山上。

    老余头身体猛地绷紧,只听轰隆一声雷响,洞里的煤油灯灭了。

    黑暗中,我感觉有人从我身边走过,乍一听就是一个人,可仔细分辨却又像一队人,脚步整齐划一。

    我伸手去摸,只摸到了半截硬木头,我忙着收回手,过了会又伸出手,这次什么都没有摸到。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四角的煤油灯再次被赵毅点着,他把我从地上抱起来,说:“走,回家。”

    我往屋里看,地上有一趟脚印,像人踮着脚,用脚尖走路。

    而且通阴石和老余头都不见了!

    “叔,我爸呢?”我心里刷的凉了。

    他脚步不停,说:“走了,他会回来的。”

    我不相信他的话,挣扎着要下地:“你在骗我,你把我爸的尸体弄到啥地方去了?”

    我亲眼看着余学民把老余头掐死,他自己咋走?更别提再回来了。

    想到这,我又开始流眼泪,我没爸了,心里难受死了。

    “别闹,老实点。”赵毅沉声道,“他会回来的,相信我。”

    我根本不信他的话,要不是胸口疼,身上没力气,我早就下地去找老余头了,才不会让他抱着我。

    我低头掉眼泪,觉得自己特没用。

    赵毅刚抱着到村口,姥姥就迎了上来,看见我衣服上的血,她差点吓得晕过去。

    “这赶紧送土子去医院啊。”她白着脸说。

    赵毅摇头,“婶,土子没事,咱先回家,让村里人看见不好。”

    一进屋,姥姥立马把赵毅打发去烧水,说是要给我洗澡。

    等他出了屋,姥姥关门上锁拉窗帘,我还呆呆的流眼泪呢,她已经把我衣服解开了。

    看见我的胸口,姥姥脸骤变,有心疼,但更多的是惊愕,喃喃道:“还真有这么邪乎的事。”

    我刚要低头,就被她拦住,她给我系上扣子,说:“没啥事,你别看了。”

    我满脑子都是老余头死了,也没注意到姥姥不对劲,抱着她的胳膊,哽咽道:“姥,我爸……没了,他被余学民掐死了。”

    说着,我现在生啃了余学民的心都有了,扑到姥姥怀里呜呜的哭。

    她揽着我,没问老余头到底是怎么没的,叹道:“看来他还是个有良心的。”

    我抱着姥姥哭的眼睛干疼,头都开始疼。

    姥姥沉默的抱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说了句:“往后初一十五,多给他烧点纸钱。”

    她一这么说,我原本都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流。

    姥姥回神,捧着我的脸给我擦眼泪,轻声哄着我。

    她给我洗完澡换好衣服,才回家。

    我终于发现姥姥有点不对劲,洗澡换衣服的时候,她都不让我低头看。

    想到这,我忙着解开衣服,往胸口一看,顿时惊住了。

    在我右边胸口有个小孩巴掌大的圆形疤痕,模样十分狰狞,不过已经不流血了,伤口也长出了嫩肉。

    我伸手摁了下,顿时疼得我倒吸口凉气。

    我哆哆嗦嗦的下地去找赵毅,“叔,我胸口的伤是咋回事?”

    他瞥我一眼,解释说:“你身上的伤跟普通时候让刀子划伤是不一样的,以后你会明白这其中的区别,你现在只要记住,你胸口的伤没事。”

    我摸着胸口的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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