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我还真的守不住。
赵毅又说:“你现在对什么都好奇,但你扪心自问,你有知道那些东西的本事吗?我不跟你说别人,就说老余,他走到这一步,就是余家无人,仅凭他自己根本护不住你和易盘,所以他选择舍弃易盘,留住你。”
“我……”我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余家到了你这一代,余学民跟他不是一条心,余建国没有修道的根骨,你虽然有天赋,但年纪太小,老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感叹说。
我反复咀嚼着他的话,心中特别惭愧。
赵毅摸着我的头,“祖坟里没有别的东西,你不用再去,至于西南巫门……”
他顿了下,说:“那是个曾经让所有道士仰望的家族。”
我听出了他说的是曾经,“现在呢?”
“销声匿迹。”他说。
我心头一跳。
他笑了声,声音突然变得轻松,道:“好了,现在你能说是谁打了你么?”
说起这个我就心塞,觉得特别丢脸,“是余学民。”
我把我在杨昊跟着我去祖坟,还在那里挖出个鬼面煞,又在村口跟余学民吵架的事说了一遍。
我越说越生气,“明明是他掐死了我爸,他还有理了。”
赵毅笑话我说:“这还值得哭?等着,过两天给你出气。”
又跟他说会话,我俩才各自回屋。
睡着之前我一直在想,杨昊好像跟余学民不一样。
许是太累了,我一觉睡到天亮。
早上刚起来,就听姥姥说余学民已经找人去封山了。
我和赵毅还特地去看了眼,他所谓的封山就是把矮包子上的两间屋子全部填上,再把老余头掏出来的暗道给堵死。
“叔,我始终想不明白,为啥通阴石会放在矮包子里?”我纳闷的问。
赵毅指着周围的山,解释说:“你们这里的山是条小支龙,有空你去南山顶上往下瞅,你就会发现河道在山脉左侧,而山脉是向右盘旋,左水右旋,风水上称之为阴龙,龙吐珠,矮包子就是阴龙嘴边的那颗珠,通阴石放在这里再好不过。“
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我们这里是龙脉。
老余头跟我说过龙脉是啥,却没提我们这块就是龙脉。
我想问他,老余头说我是阴龙和跟这山的阴龙有啥关系没,还没张嘴就看见余学民正往这边走,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每次跟余学民见面,赵毅就像一只准备战斗的公鸡,随时要扑上去。
余学民就淡然不少,只是看他一眼,话都懒得跟他多说一句。
“你昨天晚上是去挖余家祖坟,是不是我二大爷给你留下了啥东西?”他皱眉问我。
我冷哼几声,说:“我为啥要告诉你?”
他冷着脸,上前几步,指着我说:“我是在救你,就凭你现在的情况,无论是什么东西你都守不住,还会平白葬送自己的性命。”
他的手指都要碰到我的鼻尖了,当时他就是用这只手掐死了老余头,我实在是没忍住,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转身就跑。
虽然只是咬了一口,但也把心里连日来的郁气发泄出去了,我一路跑到南山根,坐在山脚下的石头上傻乐呵。
笑了会,我心血来潮,在心里叫萧煜的名字。
“怎么了?”他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循声看去,他举着黑伞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