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我追问。
他摇头,“先去县城她那房子看看。”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又接着说:“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那张纸看出门道来了,让咱们去细谈。”
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当初从余家祖坟里挖出来的那张白纸。
我和赵毅匆匆忙忙赶到县城英姨家,看见她家大门敞着,插销都弯了,像是被人踹开的。
屋里也是一片狼藉,家具摆设倒了一地。
“英姨这是被人抓了?”我怀疑道,这情况实在是太像了。
赵毅脸黑如墨,屋里屋外的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又跟着左邻右舍打听,却没一个人知道。
县城的房子不像我们村里,都是高墙铁门,不容易听见动静,就算是真有听见动静的也不敢出来。
我和赵毅折腾了一夜,无功而返。
回村的路上,突然被独眼刘叫住,
他着急的说:“可算是找到你们了,快去我们村一趟,我哥家的三狗子出事了。”
我和赵毅对视一眼,他叹口气,让独眼刘上了车。
在车上,独眼刘把事情说了一遍,“三狗子在外头打工,半个月前意外没了,工地老板赔了钱,也说要出钱把尸体火化,我哥想让孩子全乎着土葬,就花钱找车把人给拉回来了,路上倒是没出事,可早上给孩子换衣裳的时候,嘴里头竟然晃着个黑影子,我哥说看着像条蛇尾巴。”
说话的功夫,我们已经到了他哥家。
院子里站在不少人,独眼刘的哥看见我们进来,立马迎过来,红着眼睛对赵毅说:“大师,麻烦您了,多少钱我都给,我就想让我儿子安心的走。”
“我尽力。”赵毅说。
进屋后,我闻到一股尸臭味,还混着一股子似曾相识的腥味。
外屋摆着一具棺材,还不等靠近,我就听见一阵的刺啦刺啦的响声,像是啥东西划过木头。
我心里一沉,忙着上前,就看见三狗子脸青紫,身体绷着,双手在棺材上抓挠。
赵毅让独眼刘拿个碗,去村里接半碗童子尿来,他自己去厨房拿了两根筷子,在棺材旁边走了几步,突然眼神一厉,拿着筷子猛地朝三狗子的胸口戳过去。
只见一道细长的黑影从三狗子的胸口窜出来。
看见这影子,我立马冲上去,捏出一张镇魂符拍过去。
黑影在空中扭了一圈,避开符纸,却被赵毅夹了个正着。
“常五奶奶,是我,土子。”我忙着说。
黑影不再扭动,耷拉在筷子上,十分虚弱。
赵毅皱眉看着我,“你怎么认出来的?”
我道:“我记得常五奶奶身上的味儿。”
本来就觉得熟悉,等我看见那细长影子就想起来那味儿是常五奶奶的。
说着话,我把房门关上,问:“常五奶奶,你怎么跑到三狗子身上了?”
赵毅松开我筷子,黑影渐渐变淡消失,同时常五奶奶缓缓出现,捂着胸口,脸苍白,明显是受了伤的。
她虚弱的说:“我是特地来找你们的,萧煜在什么地方?”
他是特地来找萧煜的?
我有了不好的预感,说:“他出去办事了。”
“糟了,他不在要坏事。”常五奶奶满脸的担忧。
我和赵毅对视一眼,赵毅问她:“出什么事了?”
常五奶奶道:“我是特地回来给他通风报信的,六年已过,那些人要回来。”
赵毅腾地站了起来,“怎么又回来?易盘不是早就被拿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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