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都没力气坐起来。

    缓了半个多小时,才勉强穿好衣服,头重脚轻,身上酸软的难受。

    照镜子的时候,我都被自己吓到了,脸蜡黄,黑眼圈很重,嘴唇都没有血,看着像是刚生过一场大病的人。

    死鬼下手真狠。

    我强撑着吃过饭,往褥子下头撒了一把黑糯米,又躺上去睡到下午,这才感觉身上有点劲儿了。

    忙着收拾东西往县城火车站去,等我回到易门时,都要累散架了。

    赵毅看见我,立即担忧道:“你受伤了?”

    我没跟他说实话,“嗯,去帮盼盼姐驱邪,那鬼实在是厉害。”

    他扶着我往住的楼走,说:“你回来的正好,明天出发去生地,你赶紧去睡一觉。”

    “让咱们过去?”我顿住,心情沉重。

    他点头,“对,不过我先说好,这次去生地是为了找封阴牌,咱们这一脉就是个陪衬,你别真抢,就是抢回来,你也守不住,而且本来没让咱们过去,是门主念着跟师傅的好才让的。”

    “行。”我随口应道,更加确定这次去生地,我不会好过。

    谁都知道封阴牌是余家的,一般情况下肯定得避开余家人,可门主却让我过去。

    他们是盯上我了。

    “都谁过去?”我问他。

    赵毅说:“英妹子、孟思伦还有你,咱们这边只能去三个人。”

    我愣住了,“杨昊不去?”

    “他不去,他还没回来,赶不上了。”他解释说。

    得,这次我八成真要有去无回了。

    回屋后,我倒床就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英姨叫醒,迷迷糊糊的跟她上了车。

    “你什么时候换剑了?”英姨突然问,“我记得你以前用的是桃木剑。”

    我笑着说:“桃木剑被打断了,这是刘叔新给我的。”

    我摩挲着剑身上的红绳,缠上红绳之后,这剑看着跟别的铜钱剑没啥区别。

    英姨点点头,没再问。

    孟思伦坐在我旁边,比我还紧张,还有些绝望,“我不想去。”

    “为啥?”我诧异道。

    她小声说:“生地凶险万分,这些年进去的道士都是有去无回。”

    我听着心头疑虑更重,“既然这么危险,为啥还让咱们进去?”

    她苦笑道:“这就是得到封阴牌的代价,拿到封阴牌的人才能从生地里出来。”

    “那要是抢不到,就是进去送死的?”我震惊了,而且要真这么说,岂不是所有人都是敌对得,即使是一个师父。

    孟思伦眼中嘲讽之一闪而过,冷笑道:“对,踏入死地,即使是你我都是敌人,赵毅跟你说过?不让咱们去争,那就只能等死了。”

    我倒吸口凉气。

    她凑近我,小声说:“你更要小心,门主点名要你进去,可不只是让你送死那么简单了。”

    “思伦,慎言。”英姨严厉道。

    孟思伦撇撇嘴,靠着窗户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我转头看向英姨,她冲我笑笑,说:“事情会有转机的。”

    我扯扯嘴角,没说话。

    一般要进入生死之地,都是离魂进去,可离魂有时间限制,这次进去抢东西,指不定得缠斗到啥时候,所以只能整个人都进去。

    于是,等我们到了集合的地方后,就每人发了一条跟蚯蚓似的虫子。

    英姨接过,眼睛都不带眨的吞了下去。

    我看着一阵恶心。

    她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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