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裂缝。

    我拿着手电往里照了照,确定里头没别的东西,这才进去。

    这就是个一人来高的墓室,堪堪放下一具棺材,但棺材上铺着红布,拴着铁链,贴了一层的黄符纸。

    棺材下半部分已经被水泡的烂掉了。

    正对着我那墓墙上挂着一面铜镜,上头用朱砂画着一道符,还没等我看清那是啥符,原本鲜红的朱砂就快速的不见了。

    我仔细的把四周打量一遍,这才上去把棺材上的锁链解开,掀掉上头的红布,推开棺材盖子。

    里头放着一具黄皮子的尸体,尸体旁边还有几根骨头,可以看出是腿骨,上头还是有菜刀剁出来的缺口。

    这该不会是黄皮子老头那被吃掉的老婆吧?

    我解下腰上的袋子,把棺材里的尸骨放在里头,等去捡几块骨头的时候,发现棺材底部有些凹陷。

    目光一缩,往下一摁,那块木板直接碎裂,棺材下头竟然还有个空间。

    我打着手电往里看,里头放着一个玉瓶。

    我把玉瓶捧出来,这玉瓶的材质非常好,瓶体的上部雕有三层的飞檐高楼,下面是一副龟趺驮碑的画。

    这是个冥器。

    玉瓶的口塞着块木头,我轻晃了一下,瓶肚里有响声,像是有东西。

    “大师,你找着了吗?”张柏喊我。

    我脱下外套把瓶子裹好,然后拎着装尸骨的袋子,“好了,拉我上去。”

    把尸骨给那女黄皮子,我皱眉问:“这里头的确是有阵法,可如今已经不管用了,你为何不自己去搬尸骨?”

    她解释说:“这些年,我每年都派后辈过来,却从来没成功过,这次实在是没办法,才请你看在往日情分上帮个忙。”

    拿到尸骨,她就转身走了。

    反而是张柏,哆哆嗦嗦的坐在地上,都要吓哭了:“我是真没想到我家里会有这东西。”

    “你是怎么想起在这里盖房子的?”我问他。

    像是偏远农村,对地基的位置要求不太严格,基本上就是看中一个地方,村里大队也觉得没问题,村民没意见,这块地基也就是你的了。

    张柏愤愤道:“我爸妈盖房子的时候,特地找了个道士来相看,他说着地比较好,还帮着我们在这里打了风水井。”

    “风水井?就是这井就干看着,没水吃,是吗?”我问。

    他嗯了声,“就是这么回事,他说这是画龙点睛,有口井,我们这院子的气都活了。”

    我就着灯光看了一圈,暗暗摇头,张柏一家怕是被骗了,风水眼上弄了口死井,这气能活才怪。

    也就是他们这地形开阔,才不至于阴不散阳不入,若是离山再近一些,他们在这里长久居住,都得出事。

    不过,转念一想,这道士或许就是看中这一点。

    既用井中的阴气辅以阵法,镇住了那黄皮子老头,同时又有人活人在这生活,有丝活气,也不至于出事。

    这人要么是骗子,要么就是个行家!

    “赶明找人把井填上,上头压上碾子,也就不会再出事。”我跟他说。

    他不住的跟我道谢,喊着他媳妇说要留下来吃饭。

    “大半夜的吃啥饭,你插上大门接着睡觉吧,我也要回去了。”我笑着说。

    他感激的把我送出去,又说要给我钱,我也没要,骑着电车回到了居然居。

    进屋锁上门,在房间里布好阵法,把冥器玉瓶拿出来,拔掉上头的木塞,倒出里头的东西。

    里头竟然是一张叠好的纸。

    纸又薄又轻,挺大的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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