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里的砍刀竟然扎进他自己的肚子。

    而从始至终,那男人都跟傻了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带高晖走。”他说。

    我顿了下,先走到死去的瘦小男人身边,拿上另外一把砍刀,把丽雅的背包挎在身前,这才背起高晖往林子里走。

    那道影子一直跟在我身后。

    “你是啥人?”我问他。

    他回道:“你不需要知道,主要你这几日护好高晖,离开这里后,我自会圆你一个愿望。”

    我诧异的看他一眼,好大的口气。

    “那你知道刚才那些人是干啥的吗?”我纳闷的问。

    这三个人不像是道士,虽然有些道士会拳脚功夫,但这么厉害的很少。

    刚才那瘦小男人招式狠辣,是个练家子,明显是经常沾血的人。

    “来杀你们四个的。”他淡淡的说。

    我皱眉,“我们四个?”

    要杀我倒是可以理解,但为啥要杀丽雅他们?

    他身形越来越虚,匆匆说了句:“护着高晖。”然后就消失了。

    在他消失的同时,我背上的高晖突然重了不少,差点压得我跪到地上。

    我带着高晖来到一个山坳,找了个草比较高的地方,才把他放下。

    也不知道丽雅和李景知现在咋样了。

    等到后半夜高晖还没醒,我实在是着急,直接上手去掐他的人中,用了好大的力气,他才睁开眼睛。

    “这是哪儿?”他捂着嘴巴,疼的他眼睛都红了。

    我把包给他靠着,说:“山里头,你躲在这里别出来,我去找李景知和丽雅。”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我摁住他,“你别添乱,躲在这里,看着包。”

    他叹口气,愧疚道:“辛苦你了。”

    我摆摆手,拿上砍刀和铜钱剑往洼地走。

    我们在洼地的东南角,而丽雅和李景知往西北角跑了。

    在村里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往山上去一趟,我在山林子走路明显比其他的道士快,动静更小。

    走了几步,我听见有人说话,悄悄靠过去,发现七八个道士正围在一起,盯着中间的两个小面包。

    “一人一口都不够。”一个女道士哽咽道,“我不想留在这里,想回家。”

    在她旁边的男道士发愁的说:“我也想回去,可你想想,咱们坐车进来的时候都坐了一天,两条腿往回走得走多长时间?况且没吃没喝的,走到半道就得累死。”

    他们中间有个六十多的老道士,摸着山羊胡子说:“实在饿不起了,山里的畜生、树上的叶子都能吃,现在最棘手的是后头咋办,这次要出大事。”

    他摇头道:“有人要趁乱取人性命,刚才洼地那场打斗你们也都看见了,那可是真刀真枪。”

    刚才打架的时候他们都在旁边看着!

    山羊胡子老头又说:“我只在三十年前看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年那次道士切磋中,死了不下百人,事后连个说法都没有。”

    “百人?可咱们这块加起来才五十多人,难道都要死光了?”女道士吓得眼泪流的更欢了。

    山羊胡子老头道:“孤陋寡闻,整个华夏,就咱们如今待着的地方至少得有个几十个。”

    “那为啥要杀那几个人?”有人怯怯的问。

    “这谁知道,许是碍着别人的道了罢。”山羊胡子老头长叹道。

    我听着心惊不已,更加担心丽雅和李景知,正想悄悄离开,就听那哭着的女道士说:“往西北方向跑的那个姑娘被抓到了,那她不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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