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

    紧接着,一个小脚的老妇人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的是子母刀。

    冲着林溪拱拱手,小妇人用柔顺的声音说道:“乔家,三房祖奶奶乔氏熊欣,多年不曾用刀了。”

    话虽如此,当她出手的时候,一道道阴柔、毒辣的刀风,连绵不尽的朝着林溪涌来,若不是有俢阳丰富的战斗经验撑着,林溪非得丢丑不可。

    “子母阴阳刀,一长一短,一攻一守,犹如阴阳环抱,互生助力,阴阳合,攻守转!”老者的话音中,老妇人的刀势猛然变了。

    原本她以子刀进攻,母刀防守,故而刀法诡异,处处凶险。

    此时却是母刀进攻,子刀防守,刀法狠辣,犹如母护子,处处显露决绝凶狠之势。

    刀势一尽,老妇人同样收刀,站在一旁,就看着林溪,没有再说话,没有再出声。整个武帝庙中,充满了一种肃穆、庄严的氛围。

    “下一个是谁?”老者问道。

    一个胖头和尚,摸着光头走了出来。

    他手里的,是一柄戒刀。

    “行空寺···善果!”和尚单手持佛礼,另一手却紧握戒刀。

    老者依旧在一旁解释:“根本杂事云:‘佛在室罗伐城,苾刍欲裁三衣,便以手制,衣财损坏’,此刀为割衣物用,不允杀生。只是利器在手,自有凶心。故而挥刀如裁衣,杀人似割布。刀出九式,八式以守代攻,唯有一刀···乃为破戒,杀生入魔,坏人性命。”

    林溪与那和尚善果交手,只觉对方的刀法中,带着一股极强的粘粘劲道,将他霸道、雄浑的刀气,全都沾了了起来,就如同裹入了一团乱布之中。

    直到猛然一瞬间,所有的束缚炸裂,唯有一刀···惊艳而出,状若疯魔。

    和尚收刀,调整呼吸。

    脸上原本癫狂的神情,渐渐收拢,然后挪开了位置。

    接下来,林溪分别见识了苗刀、斩马刀、雁翅刀、大刀、连环刀、柳叶刀、鱼头刀、单刀、大砍刀···等等一系列的刀,以及各种刀的用法、其中隐含的招式、技法。

    这既增长了他的见识,也让他明悟了各种用刀的法子。

    虽然是技巧,但是技与力与理与道,其实都是互通的。

    林溪看着这些素不相识的人,却能从他们炙热的眼神中,感受到他们浓烈的期待。

    刀修,相比起剑修来,确实宛如一盘散沙。

    在剑修已经被高高的拱起到神坛的时候,刀修们却深知被打入杂修的行列,不被重视。

    白玄、白凡一战,看似只是兄弟之战。

    但是对于很多人而言,却分明是刀剑之争。

    白天奇说···南陵剑阁不可以输。

    但是对很多刀修而言···白凡一定要赢。

    赢了未必能改变什么,但是至少···有人曾经为了改变什么,而进行过努力。

    这就已经足够了。

    什么都不做,等待着时事的自行变迁,那是何等的懦弱和悲惨无力?

    “各种刀和对应的刀法,你都见识过了,而现在你可做好准备,接老夫的刀?”最后老者走了出来,看着林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