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太玄门,被严格的分化成了不同的等级和阶层。

    每一个更高一级的阶层,都必然享有更多的便利和福利。

    荆穆此时坐在太玄惊地的广场上,艰难的静心,从无数竞争对手的围堵之下,撕裂一小段灵气,贪婪的引入体内。

    那干涸已久的真气,迅速的吸收灵气,补充了一小截。

    随后,无论荆穆怎么搜索,都没有再从周围,获取半点灵气。

    睁开眼···荆穆叹了口气。

    修仙本就不易。

    外门修行,更是不易。

    再过三天,就又到了给‘关照’他的外门精英弟子侯祥,上缴好处的时候了。

    至少三张聚气符,这是惯例。

    但是上一次,绘制聚气符消耗的真气,荆穆到现在都没有练回来。

    不给?

    不给当然也可以!

    只是接下来,太玄门外门,那些简单、回报高的任务,就落不到他头上了。

    反而是那些又脏又累,又危险,还没多少油水的活,都是他的。

    甚至负责记录贡献的弟子手一滑,属于他的功劳···也都记成了别人的。

    侯祥当然没有这样的能量。

    但是侯祥本身,也只是庞大利益、剥削链条上,极小的一环。

    他的上面,还有更大的孝敬对象。

    而侯祥孝敬的那个人,也一样还要往上交。

    拒绝服从规则···就是在挑战规则。

    那么制定这个剥削网络的人,就会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的碾死这个敢挑战规则的家伙。

    “难道,又要去春玥楼卖阳气吗?”想到这里,荆穆的脸色就有些发青。

    春玥楼里,都是太玄派的高人圈养的阴鬼。

    有些也确实艳丽非凡,但是如果一响贪欢,换来的是阳气不断流失,次数多了之后资质减弱,修为下滑的话,那么再好色的家伙,也怕是不愿意做这个交换。

    “剥削和压榨,是唯一的目的,他们并不是要培养真正的修行界新生人才。那微薄的灵气支出,只是他们钓在驴子面前的胡萝卜,最终目的是让所有受他们支配的人,甘愿为了这些微薄的利润,以及可能永远不可能抵达的希望,而付出一切,最后如渣滓一般被抛弃。”莫名的荆穆的心中涌起了这样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来的荒诞和突兀,让荆穆自己都一愣。

    随后为自己的大胆而感到惊讶,又觉得自己能够想的这么清醒透彻,而稍稍有些小小的骄傲。

    只是知道了又如何?

    有些东西,明知道是陷阱,还是忍不住往下填。

    就像买彩票。

    即便明知道,中奖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但是因为有人中过,所以还是忍不住去买。

    毕竟···官方宣传里,也总是告诉许多彩民,中奖者的事迹以及故事。

    当然···他们绝不会公布,在同一时刻,又有多少人被凭白拿走了几块钱。更不会统计,有多少人为了那微薄的概率,倾家荡产。

    这是幸存者偏差,刻意的忽略性宣传,会给许多人一种···我也会成功的错觉。

    太玄门···甚至整个央荒大界的门派、势力,都在做同样的宣传。

    然后永远是一小撮人享受利益,享受丰盛美味的果实,享受修行之妙,长生久视。而大多数的修行者,只是他们脚下消散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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