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

    笑到后来,猴子等几个以前就在矿场,现在继续守着矿场的老战士,却又都哭了起来。

    他们都曾经有机会离开。

    却又选择留下来。

    因为他们的战友死在了这里,他们的兄弟的魂还在这里。

    所以,他们还要继续守着这里。

    他们喊着那些名字,对着空旷的夜空,高声呐喊。

    在他们的眼里,张路就是他们的战友。

    现在有一名战友要离开,他们既高兴,也悲伤。

    那些复杂的,那些诡谲的,那些层层叠叠的阴谋和枷锁,此刻全都在张路的眼前,变得豁然开朗。

    确实···这世上有自私卑劣,残忍如乔军这样的地方恶霸。

    也有如那位大人物一样,为了一己私利,肆意的践踏法律,挑起暴动,制造惨案,操控人命运的所谓枭雄。

    更有如玛依这种,心存信仰,将一切都奉献给信奉之神,以神之名,布局深远的神棍。

    与之接触多了,不免心中负担,日渐阴郁。

    但是,却也还是有像猴子他们这样简单的人,纯粹的人。

    他们热爱着脚下的大地。

    守护着身后的祖国。

    在国家最远的远疆,嘹亮的歌唱。

    将自己的梦想、家乡,都埋藏在了心底。

    集体和国家的荣耀、安全,高于个人的一切。

    第二天清晨,在战士们出操之前,张路便已经独自背上行囊离开了矿场。

    到阿丹苏尔城坐火车,踏上了返回申龙城之路。

    来的时候,张路用脚走了六个月。

    当然···偶尔也坐了一些便车。

    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用脚。

    回去,张路却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

    当张路再次回到申龙城。

    已经有人在车站门口接他了。

    接他的是身穿深灰色警察制服的一名小警察。

    看起来应该刚刚从警校毕业。

    脸上还带着不成熟的稚嫩。

    即便是早就看过了张路的照片,当看到张路这张脸的时候,还是难掩脸上的诧异和不自然。

    坐在车上,小警察开车,二人闲聊着。

    或许是自以为已经熟络了,小警察便忍不住说道:“要不是王大哥您看着更年轻,也更英武一些,我差点就以为您就是那个杀妻杀子的混蛋了。”

    张路面不改色,神情坦荡道:“哦?”

    “您不知道吧!那可是我们这的大案。要说也是可恨···。”

    “为了不到一百万,就杀妻灭子,真是禽兽。”小警察说着,将张路早已娴熟于心的来龙去脉,再说了一遍。

    当然,再听从小警察嘴中说出来的版本。

    显然也与张路自以为的,有些误差。

    “一百万···呵呵!前院加后院,三间三层自建完整,装修不差的小楼房,上下加起来,要有五六百平。十年前···也是耗空了家底,花了大约四五十万才建成,后来装修又花了二十万,一百万···?”张路当然不是在算钱。

    他是在算,人心有多冷漠。

    这样简陋的遮羞布,这样粗糙的说辞···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稍微细想一下,都知道不靠谱。

    以张路家原本的位置,单单是地皮,就得价值几百万。

    “那一百万给谁了?”

    “那个和我很像的张路···父母还在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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