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就能烧了郡守府,上将军又怎会责备?哼,上将军不仅不会责备我们,他还得嘉奖咱们!”

    说罢,荆迁又扭头向几个司马大吼道:“还他娘的愣着做什么?干紧去找柴禾,给老「启航冇水印」子烧了这劳什子郡守府……”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大喝:“荆迁,你敢抗命?!”

    “呃……”荆迁急回头看时,只见项庄已经骑着乌骓马从大街上飞奔而来,当下屁颠屁颠地迎上前来,赔笑脸道,“上将军,您怎么来了?”

    庄闷哼一声道,“我若不来,这吕泽的郡守府便被你烧了,攻打函谷关的大计也被你小子给破坏了!”说罢,项庄又向庞钰道,“庞钰,你做得很好,今后就给本将军管着些荆迁,荆迁这小子就爱冲动,平时你多劝劝他!”

    “诺!”庞钰拱手作揖,肃然道,“末将得令!”

    项庄点点头,遂即策马来到郡守府前立定,大喝道:“里面的人听着,大楚上将军项庄在此,限你们一刻钟之内投降,否则,打破府邸,鸡犬不留!”

    “打破府邸,鸡犬不留!”

    “打破府邸,鸡犬不留!”

    “打破府邸,鸡犬不留!”

    荆迁、庞钰、晋襄以及千余陷阵武卒登时三呼响应,声势震天。

    听闻项庄到此,守在高墙上、辕门上、院子里、屋顶上的汉军将士无不sè变。

    过得顷刻功夫,郡守府大门内终究传出了一个有些颤抖的声音:“请请请,请问,你真是大楚国的上将军项项,项庄吗?斩杀攀哙将军的那个?!”

    “不错!”项庄朗声道,“本将军就是项庄,如假包换。”

    大门内那个声音又道:“那那那,要是我们投降,你能饶本公子不死吗?”

    本公子?!项庄闻言登时心头微动,当下应道:“当然,只需你们投降,本将军可饶你们不死,一个不杀!”

    “上上上将军,你可可可要说话算数。”

    “本将军向来说一不二。”项庄傲然道。

    “开开开大门。”大门里的那个公子一声令下,郡守府的包铁大门便慢慢打了开来,遂即一个披甲束发的年轻公子哥从大门里迎了出来,先向着项庄长长一揖,然后闪到大门左侧,做了个恭请入内的手势。

    汜水河畔,陈豨领着三万壮丁正浩浩dàngdàng南下。

    虽然已经逃离了敖仓这座牢笼,可陈豨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之意,因为天下虽大,他却发觉自己竟然无处可去。

    关中刘邦老巢,又有函谷、虎牢天险,根本不得其门而入。

    河北是张耳、藏荼、韩王信的地盘,又隔着河水天险,过不了河。

    往东是梁地,齐地,陈豨可不会自大到以为凭着三万乌合之众就能打败彭越、韩信的几十万雄兵。

    也许只有向南才是生路。

    南边沿着江水依次是临江国、衡山国以及淮南、江东,临江王共敖、衡山王吴芮,淮南王英布,陈豨都没勇气前去挑战,只有江东也许还能立足,可惜,此去江东不远千里,陈豨的三万壮丁又没有照顾粮草辎重,他也不知道最后能走到哪里。

    陈豨正患得患失之际,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座巍峨的高山大岳,向前延长的驰道也出现了岔道,一条往西进了大山,另一条却笔直地指向了南方,不消说,这座大山必定就是中岳嵩山了,顺着向西这条驰道,就能直抵虎牢关下!

    陈豨正望着巍峨的嵩山发呆之际,部将侯敞从后面追了上来,喘息道:“上将军,有梁军追上来了!”

    陈豨脸sè大变道:“有多少追兵?”

    “不足千人!”侯敞道,“要不要杀他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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