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家人。”

    坐在下首书写文书的武涉低声提醒道:“上将军,制钱不够。”

    楚军洗劫洛阳、咸阳以及关中诸县,很是抢了不少制钱金银,不过制钱由于数量多,重量重,大多都扔了.

    项庄不假思索地道:“制钱不够,就以黄金折算,黄金不足,就以马匹充抵,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阵亡将士的家人吃亏。”说此一顿,项庄又以无比沉重的语气说道,“不能让我们大楚的将士,流血又流泪呀。”

    不能让大楚的将士流血又流泪?桓楚四将茸然动容。

    “喏!”武涉也是微微动容,当下恭声应诺,遂即翻出老兵名册,跟着桓楚四将出了项庄大帐,直趋高初的亲军大营而来

    桑林村是吴县东郊的一个大村落,足有百十户人家,村民们大多靠种田、养蚕为生,虽说最近世道不太后,不过日子也还过得下去。

    因为正逢赶紧的日子,村口土路上的行人络绎不绝。

    人群中,一个年近甲的老媳正挎着个竹篮,吃力地往县城方向赶,老娼的篮子里装着满满一篮子的鸡蛋,估计是攒了有一段时间了,应该是打算进城用鸡蛋换些年货,张罗着要过年了,在老妪的身后,还跟着个岁的孩童。

    “阿嚒,剩儿要穿新衣裳。”孩童扯着老媳的衣襟,稚声稚气地说。

    “剩儿乖,等阿瑭卖了鸡蛋,就去扯两尺布,给你做一身漂漂亮亮的新衣裳。”阿妪挎着篮子,回头望向孩童的眼神里满是慈爱之。

    正行间,一个十岁的青皮后生忽然从前方狂奔而来。

    老妪吃了一惊,赶紧挎着篮子扯着孙子闪到了土路的左侧,看样子,这个十岁的青皮后生应该是村里的一霸,老娼看样挺怵他的。

    不想那青皮后生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老妈。

    当下那青皮后生抢上前来,高声大叫道:“前,你家狗剩哥回来了!”

    “啥,你说啥?”老姐一下没听清楚,下意识地问道,“青皮你刚才说啥?”

    青皮后生道:“前阿媳,你家狗剩哥回来了,就在前面大路上,骑着高头大马,披着铁甲,挎着长刀,后头还跟着十几个兵,可威风嘞!”说罢,青皮后生又伸手一指前面,说道,“喏,前阿媪你看,那不就是你家狗剩哥么?”

    老娼抬头看去,果然看到大路上来了一骑高头大马,马背上的汉子披着甲,挎着刀,后头果然跟着十几个兵,好生威风,这汉子一路上还向着土路上的隔壁阿公、后屋头阿娼、前村李娼连连打着招呼,却不是她的狗剩还有谁来?

    当下老媳把装满鸡蛋的篮子往地上一放,扯起孙儿就往前头迎,还是那青皮后生机灵,当下赶紧又从地上把篮子给拎起,追了上去。

    老媪一边,一边扬手高喊:“狗剩,我的狗剩……”。

    “阿母?!”马背上的汉子一眼看到人群中的老媪,顿时滚鞍下马,膝行十凡步抢到老媪跟前,又一把抱着老媪大嚎啕大哭道,“阿母,不孝儿狗剩回来了,狗剩回来了,你老人家受苦了,嗷嗷教”,…”

    “回来了好,回来了就好。”老媪也是老泪纵横,又伸出干枯的双手抚摸着汉子的脸庞,颤声说道,“狗剩,让阿母瞧瞧你,让阿母好好地瞧瞧你……。”仔细端详了汉子凡眼,老娼又颇为心疼地道,“狗剩,你瘦了,可也壮实了。”

    “阿母,你老人家可是老多了。”汉子泪如滂沱。

    老娼抹了抹眼泪,忽然将缩在身后的孩童扯了出来,柔声道:“剩儿,你爹回来了,这是你爹,快叫阿爹。”

    “阿爹。”孩童惴惴地叫了声。

    “这是剩儿,这么大了?”汉子惊喜不已。

    记得当初他离家时,剩儿还在襁褓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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