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否则怎可能交出来?上将军这么做岂不是强人所难么?公报私仇,这一定是公报私仇!

    毕书面无表情道:“没听清楚?那么本将军再说一遍,虎贲军即刻与西乞将军的两万死士交换装备,虎贲军将重甲、横刀、旌旗、金鼓都交出来,还有你的这身行头,也要脱下来换给西乞将军,现在听清楚了吗?”

    晋襄急得直抓耳挠腮,叫道:“可这又是为啥?”

    “不为啥。”毕书淡然道,“这是军令,执行吧。”

    “我不服!”晋襄把脖子一梗,嚷道,“上将军你这是公报私仇。”

    “不服?”毕书淡淡一笑,又道,“那好,明日决战,你虎贲军就不必参加了。”

    “啊?上将军别,快别啊。”晋襄闻言顿时脸色大变,虎贲军真要是被剥夺了参加决战的资格,那他回营之后还不得被手下的将领们给埋怨死?还有两万虎贲军,只怕也要在背地里骂他晋襄的祖宗十八代了。

    毕书道:“那你执不执行军令?”

    晋襄就像是泄了气的羊皮筏子,一下瘪了下来,冲毕书拱手作揖:“喏!”

    毕书微微一笑,这才对众人道:“今天先到这,诸位将军都回去各自准备吧。”

    诸将冲毕书齐齐一揖,纷纷起身离帐而去,过了许久,帐外兀自可以听到晋襄那隐隐约约的嘀咕声,显然是在向西乞烈发着牢骚,毕书嘴角却是绽起了一丝淡淡的清冷之意,明日决战能否取胜,关键就在于晋襄的虎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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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过了四更,韩信的王帐里却仍是灯火通明。

    英布、韩阖、赵炎、蒯彻、薛欧他们早就回帐歇息了,韩信却是睡意全无,或者说根本不愿睡觉,这会,他正伏在桌案上奋笔疾书。

    明日,不对,今日便要跟楚军最终决战了,既便是韩信,心中也殊无必胜之把握,所以他想趁着这最后的一点时间,将《韩信兵略》的最后一篇“沙场决胜”篇写完,这沙场决胜篇凝聚了韩信一生大小百余战的思想精华,可谓字字珠矶。

    堪堪写完沙场决胜篇,韩信正想对整部兵书来个总结,一股狂风忽然荡起帐帘忽喇喇地灌进了大帐,摆在案头上的那盏油灯竟然被吹翻,一下就倒在了铺开的纸张上,溢出的灯油也濡湿了刚刚写好的手稿,韩信急伸手去抢救书稿时,手背在灯盏上磕了一下,霎时便划开了一道口子,两滴殷红的鲜血便洒落在了手稿上。

    望着那两滴凄艳夺目的血渍,韩信不禁愣了一下。

    因为无巧不巧地,这两滴鲜血正好染红了手稿上的两个字——兵败!霎那间,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便笼上了韩信的心头。

    帐帘再次被人掀开,满脸忧色的公羊太医走了进来,劝道:“大王,你该歇了。”

    韩信心头的阴霾霎时散去,当下扶起灯盏,淡然道:“就剩百十个字了,写完寡人就歇了,老公羊你也赶紧歇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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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天际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楚军大营里便响起了低沉悠远的号角声。

    原本一片死寂的大营霎时便恢复了活力,酣睡了一整夜的楚军将士们纷纷爬起身来,披衣挂甲、整装扎带,然后互相招呼着,三五成群涌出大帐,向着各部预定的集结点汇聚,放眼望去,无数的楚军将士就像恒河之沙,正向着各个集结点浩浩荡荡地汇聚。

    毕书跟许负一夜缠绵,清早起来自然是神清气爽,这会许负正深情款款地帮他栉发,栉好发,又帮毕书穿戴衣装,临出帐时,许负又从身后轻轻环住了毕书的猿腰,低声说道:“夫君,你可一定要回来。”

    毕书轻握着许负的柔荑,柔声道:“娘子,为夫还未陪你泛舟云梦泽呢。”

    许负嫣然一笑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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