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冠,当下伸出干枯的右手指着武略嘶声喝斥道:“来人,与老夫将这竖子拖下去,烹之!”
老贯高在赵国素有威望,一声喝令,还真有两个殿前侍卫应声上前,拖起武略便往殿外走,武略也不挣扎,只是扭过头来冷冷地扫了赵国君臣一圈,哂然说道:“一国之朝,竟由皓首匹夫咆哮于堂,竟由苍髯老贼擅杀其使,何其怪诞,何其可笑?”
临出殿门之前,武略又昂首仰天大笑道:“张敖匹夫,贯高老贼,你们就等着五十万楚甲杀上邯郸吧,赵国就等着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吧,哈哈哈……”
张敖越发脸色如土,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了堆积如山的尸体。
“烹之,烹之!”老贯高连连顿足,“老夫必啖其肉,必啖其肉!”
“住手!”眼看武略就要被侍卫拖出殿门时,坐于首席上的张敖伸出双手,终于颤巍巍地发话了,“擅杀使节,于国不祥。”
老贯高怒形于色道:“此等狂妄之徒,杀之何惜?”
“断然不可杀使。”张敖摆了摆手,心下似乎有了某种决定,当下神情决然地说道,“何况楚使所言并非虚言,寡人自继位以来,虽每日战战兢兢、殚精竭虑,却终觉才能不足,难以胜任,所以,寡人决意让位于王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