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勃的脸色立刻变得无比严肃,沉声道,“樊哙武勇不在项羽之下,却还是在战阵上被项庄给斩了,他日你在阵前遇到项庄,千万不要力敌,知道吗?”

    “父亲,孩儿不惧项庄。”周冠夫扬了扬手中双铁戟,喝道,“孩儿手中这对铁戟,当斩尽天下豪杰,区区项庄,又何足道哉?”

    “不许胡说!”周勃终于变了脸色,厉声喝道,“你小小年纪,竟敢如此狂妄?!”

    周冠夫见周勃真的动了怒,这才低头不说话了,不过心里却还是不服气,想着他日真要是在战场上遇到了项庄,非要阵前斩将不可!都说项庄现在是天下第一,要是斩了项庄,他周冠夫不就是新的天下第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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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丘邑左,漳水之畔,五千楚军正向西急进!

    为了尽可能地抢时间,项庄决定放弃昼伏夜行的行军方式,改在白天急行军,行军路线也不再走偏僻小道,而是沿着大路笔直行军,一百多骑斥候骑兵已经全部撒出去,一来查探敌情,二来驱赶前方道路上的行人,为大军行进扫清障碍。

    然而,大军才刚刚渡过漳水,不可预料的情况就突然出现了!

    项庄骑着乌骓马,正随着大队人马不紧不慢行进时,骑坐在他马鞍前的魏悦无央忽然手指前方叫嚷起来:“夫君你看,那好像是狼烟?”

    “狼烟?!”项庄闻言顿时心头一凛,急顺着魏悦无央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南边几里外有座小土台,一道醒目的浓烟已经从土台上冲霄而起,可不正是狼烟?

    骑马跟在项庄身后的尉缭、武涉以及桓楚、季布、虞子期诸将也纷纷色变。

    “上将军,那边更远处,还有狼烟!”很快,又有亲兵手指更远处大叫起来。

    其实,不用那亲兵提醒,项庄、尉缭等人也都已经看到了,狼烟示警,这绝对是狼烟示警!看来尉缭的担心已经成为事实,张良已经识破了他的战略,赵地已经有所防备,楚军再想乔妆汉军蒙混过关,已经是不可能了!

    又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公孙遂便带着十余骑从南边飞奔而回。

    公孙遂的马鞍前赫然还摁着个赵军小卒,到了项庄马前,公孙遂才将那赵军小卒狠狠掼落在地,然后冲项庄作揖禀报道:“上将军,小人拔了南边的一座烽火台,斩首两人,还抓了个活口!”

    赵军小卒翻身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哪……”

    项庄策马来到小卒跟前,沉声说道:“本将军问你话,你若如实回答则可活命,若有半句假话,立斩不赦!”

    赵军小卒连声道:“小人一定如实回答。”

    项庄指了指不远处被公孙遂拔掉的烽火台,问道:“这烽火台是什么时候建的?又是谁让你们建的?”

    “这烽火台是五天前建的,是郡守大人下的令。”

    赵军小卒说此一顿,又道:“小人还听说,不仅巨鹿郡建了许多烽火台,就是南边邯郸郡还有北边的恒山郡也建了很多烽火台,郡守大人明令,只要发现大队人马进入赵地,不论是燕军、齐军、汉军还是楚军,都要点起烽火。”

    项庄轻轻颔首,又跟公孙遂使了个眼色,公孙遂会意,当即翻身下马,又铿然拔出横刀架在了赵军小卒脖子上,厉声喝道:“小子,你敢撒谎?”

    “啊,不不不不是,小人说的都是真的。”赵军小卒顿时吓得屁股尿流。

    项庄再使了个眼色,公孙遂顿时一脚踹在赵军小卒屁股上,骂道:“滚!”

    赵军小卒如蒙大赦,连滚带爬走了,项庄又扭头吩咐公孙遂道:“传令,全军加快行军速度,奔袭壶关!”尽管行踪已经暴露,可项庄还是没有改变决定,还是那句话,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既便明知道这是条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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