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种子。”李叔夜轻声说,“新年礼。”

    “噗!”我笑了声,“这是我收到地最奇怪的礼物。”

    李叔夜笑着说:“收好了,别当零食吃了,会在你肚子里发芽儿的。”

    “呵呵!还当我是小孩子,又骗我。这种话,小时候吃西瓜的时候,秋实不知道提醒我多少遍。”我说着,把种子放到帕子里包好,问李叔夜,

    “花朵漂亮吗?”

    “嗯。”李叔夜又说:“不过很难养活。”

    “和我一样,那我来降服它正合适。谢谢师父。”

    李叔夜摸摸我的头,说:“谢什么,你是我徒弟。”

    “我……”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李叔夜自然比我耳朵灵敏,等开门声响起时候,他早就不见了。

    云霁寒推门而入,见我坐在席子上,说:“二更了。”

    他眼里的忧心,我捕捉到了。

    “不困,白天睡多了。”我撒了个慌,“三哥怎么这么晚还来?”

    云霁寒说:“陪父皇下棋。”

    “有事情?”我往小榻里侧坐,云霁寒很自然地坐在我身边,把胳膊借给我抓着。

    “嗯。”云霁寒只是轻声应下,他拍了拍我的背,说:“不怕了。”

    云霁寒不告诉我。

    “与我有关?”我问云霁寒。

    云霁寒看向我,我看到他眼睛里的那抹深潭又黑了些。看他这样,又是坏事一桩。

    “戎国宫变。”云霁寒发了声。

    我吸了口凉气,惊呼:“破壁机!摄政王篡位啦!”

    “前日,已在戎国登基称帝。”云霁寒把我搂得又紧了点儿。

    破壁机,当皇帝了?

    “又要打仗吗?”我问。

    云霁寒摇头。

    我松开云霁寒的胳膊,退到小榻的另一边,我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能卖我!”

    我退到无路可退,就使劲往床里缩:“你看我,这么弱小,那个摄政王一根手指就能戳死我……”

    “哼。”云霁寒本来还很严肃的表情突然缓和了,他冲我伸了伸手:“过来。”

    我摇头,每次皇帝与臣子深夜下棋,多半没什么好事儿。

    “过来。”云霁寒脸色突然冷了下。

    我往前挪,却是往小榻边上挪的,我跳下了榻,肩膀却被抓住,我又被云霁寒捞回来,被他搁在身前。

    他把头靠在我肩头,双臂把我紧紧箍住,他冷着声说:“内乱不息,余党未清。你怕他,更怕我,嗯?”

    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