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天然完美的三段、多段射击。弩墙水平推射,敌骑人仰马翻,嘶吼与哀嚎交织。首根鞋带报销,盾兵枪兵准备,硬抗后来的冲击。盾兵死死抵盾背,两卫士岔开腿,抱紧圆木支撑。

    枪兵全部起身,三人共持一枪,枪头一致对外。在盾牌的上方,搭出数层枪林,像硕大铁刺猬。突厥轻装骑兵,手持锋利长矛,已经靠近盾阵。武康来不及提醒,只能默默祈祷,兄弟们挺住啊。

    撞击如期而至,惯性制造动能,盾阵瞬间松动。抵盾卫士栽倒,旁边卫士顶替,继续维持盾阵。敌骑撞上枪林,皮肉轻松刺穿,鲜血喷溅而出。

    战马紧急刹车,惯性甩飞突厥兵,有的砸枪林上,背后长出枪头。幸运的漏网鱼,躲开密集枪林,身体坠落本阵。根本没时间起身,被数跟长枪刺穿,被数把横刀分尸。

    骁勇善战的突厥兵,发现前方遇阻,立刻勒缰降速度。驱散无人战马,慢跑围拢盾阵,双方枪矛相接。枪头你来我往,展开最原始杀戮,每秒十数人丧生。

    卫士居高临下,占据有利地形,站在铁盾后面。肩并肩排成排,枪头节奏冲刺。前方袍泽中枪,后方袍泽顶上,维持枪林不乱。突厥兵落下风,被长枪刺死,被弩箭射杀。

    赵声负责上膛,武康心无旁骛,强弩举在脸前,腰身不停扭转。单目、准星和突厥兵,完美的三点一线。扣动铁弩扳机,在袍泽中枪之前,射杀敌方持枪人。

    不断瞄准射击,竟然有个突击兵,鬼使神差偏头,弩箭穿过耳环。可他并未察觉,长矛猛刺唐兵,矛头即将碰圆盾,咽喉被短弩刺穿。身体向后仰,砸后方马头上,注定成为死尸。

    武康眼睑微垂,见月铃重新搭弩,正寻找下个目标。这娘们儿不错,上得了战场,杀得了同族。心中给她点赞,再度聚精会神,等待赵声上膛,射杀其他靶子。

    半刻钟左右,不见赵声动作,他大喊没箭了。箭囊空空如也,武康丢掉强弩,捡起脚下马槊,大步走向枪林。忽然停住脚步,见身后小尾巴,登时怒不可遏:“你给我站住原地,胆敢迈出半步,扒光你的衣服,丢到盾墙外面。”

    吼完立刻转身,顶替战死袍泽,刺出手中马槊,刺破敌骑心脏。没了箭镞的卫士,全部提枪过来,排在枪林后方。若有袍泽阵亡,立刻填补缺口,如此前仆后继。

    月铃提着长枪,站原地不敢动,盯着武康的背影,水雾眼眶里打转。人家只是想帮你,这么凶干什么,累死你个混蛋。片刻后扔长枪,摘取腰带铁弩,解开腰间算袋,抽出精铁弩箭。注视他的周围,若有些许危机,马上扣动机关。

    袍泽不断倒下,新人不断填补,武康咬牙切齿。虎口的老茧,扎进了木刺,每次抽刺马槊,阵阵钻心的疼。疼痛的刺激下,全身血液沸腾,眼珠变的血红,不停送走突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