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武康,阴阳怪气道:“你好大的狗胆,敢直呼许校尉,知道他是谁吗?左武侯卫录事参军,许相公的嫡长子,不怕惹祸上身吗?”

    真是老许家的许昂,武康表示不怕,呵呵笑出声。那小子在我面前,就是个大孙子,我有他的把柄。那日在许府,和老许罗织罪名,三更去茅房方便。路过花园时,发现有趣画面,许敬宗的爱妾,正和许昂野战。

    他们家够乱的,父子共用小妾,丢人现眼嘛。许昂吓破了胆,跪地苦苦哀求,求他保守秘密。以老许的尿性,若是知道家丑,肯定暴跳如雷,不会放过许昂的。

    大概缕清思路:许敬宗诬赵持满,赵持满骂许敬宗,许昂不让收尸首。想到这里,淡淡说道:“诸位兄弟,死者为大,放他过去吧。若许校尉怪罪,让他来修真坊,找武康武变之。”

    瘦侯卫微呆,很快跑了过来,点头哈腰媚笑:“原来是武将军,属下无意冒犯,还请将军恕罪,我们这就放行。推车的汉子,我可提醒你,这是谋反逆贼,亲戚都不敢收,你是他什么人?”

    大汉看着武康,表情很是怪异,良久移开视线,昂首挺胸道:“我不是他亲戚,只是他的好友。当初在安定县,我们共灭豪族;在瀚海都护府,我们共平叛乱,有过命的交情。”

    众人不可置信,两分钟左右,瘦侯态度好转,放平声音说:“汉子我告诉你,亲戚避之不及,是怕惹祸上身。你们只是朋友,若是朝廷怪罪,轻者前程尽毁,重者丢掉性命,可要三思啊。”

    大汉嗤之以鼻,颇有些义正辞严:“栾布哭彭越,是义气所在;文王葬枯骨,是仁政之施。为臣不失义,为君不失仁,收尸有何不可?我若与朋友断义,蒙蔽圣人仁德,又有何面目,侍奉国君左右?”

    话语铿锵有力,既言之有物,又不失圆滑,群众无不叫好。武康也乐了,这马屁拍的好,拿李九比周文王。若传到他耳中,肯定龙颜大悦,不仅不怪罪,还会嘉奖你。

    同时也知道,这大汉是谁了,大唐名将王方翼。刚才打量我,那怪异的表情,也能理解了。他是王皇后堂兄,我是武皇后堂弟,我们俩面对面,总会有些尴尬。

    武康仰慕他,决定打好关系,以后可能会合作。低头蹭二丫发髻,低三下四的哀求:“宝贝闺女啊,阿爹和他说几句,先让楚叔父抱抱,好不好嘛?”

    二丫晃脑袋,直接缩怀里,小丫头很黏人。武康无奈撇嘴,看向王方翼说:“原来是仲翔兄,武康久仰大名。阿姊教训我时,都是拿你做例子,说你忠孝仁义,让我向你学习。”

    王方翼懵了,武后应该恶我,为何如此赞许。武康快速回忆,继续忽悠他:“她说有天晚上,仲翔兄独自行走,忽见丈余高巨人,便搭弓射箭。巨人中箭倒,竟然是木头。太宗得知后,提拔为千牛卫...此为忠。”

    有这么回事,王方翼吃惊,武康如数家珍:“令堂去世之时,仲翔兄悲伤过度,以致骨瘦如柴。孝心感动圣人,亲派太医前来,探望医治仲翔兄...此为孝。”

    胸有成竹,温言浅笑:“迁居凤泉墅时,仲翔兄年纪尚幼,与杂役共垦农田,修缮围墙和房屋。从不苛待杂役,甚至多给工钱,后来白手起家,成为当地富户...此为仁。”

    不理他错愕,继续忽悠着:“今日亲眼所见,仲翔兄收殓友尸,是为义。如此忠孝仁义,武康自愧不如。若非明日出征,定会登门拜访,与兄台共饮三百杯。”

    王方翼苦笑,如此鸡毛蒜皮,武后都知晓,确实看重我啊。于是放下鸡公车,抱拳行礼道:“变之言过其实,方翼愧不敢当,皇后如此看重,方翼感激涕零。今日解围之恩,定然铭记在心,他日必有厚抱。”

    武康笑的真诚,内心却在祈祷,媚娘可别打我。眼珠微转,露狐狸尾巴,试探着说:“明日我出征,随恩师去西域,平定都曼叛乱。若仲翔兄赋闲,可否与我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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