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的箭墙,也禁不住三下。

    忽然破空轰鸣,伴随刺耳的扑通,巨石砸入水中。左侧船舷三米外,窜出两道水柱,溅射无数水花,场景就像拍戏。船身随之摇晃,卫士稳住身形,任由海水洗身。

    感觉无计可施,只有迎着飞石,硬头皮向前冲。船长声嘶力竭,水手疯狂摇橹,风帆拉到最满,开到最大速度。大小的石头,雨点般落下,武康再度骂娘。该死的百济猴子,到底在熊津海湾,准备多少投石车?

    巨响再次袭来,撞击震耳发聩,旗舰中弹了。船身距离摇晃,卫士摇摇欲坠,很快倒下大片。抬头看箭墙,两道大裂缝,真是倒血霉。看眼前的情形,顶多再来两下,箭墙就会破碎。

    武康高声咆哮,不断安抚军心。心中不停祈祷,万能的佛祖啊,保佑我的船吧。忽觉头顶恶风,下意识缩脖颈,身后传来哀嚎。转头看过去,当场目眦尽裂。

    船尾两卫士跌倒,上面的头颅砸碎,五官不可辨认。红色的是血浆,白色的是脑浆,视觉冲击很强。然而船上卫士,都是久经沙场,早就看惯生死,没有太大惊慌。

    两人抬尸体,平放在船尾;两人搬石头,直接扔海里。被砸到的卫士,被袍泽扶起来,依旧站在原地,眼中杀气腾腾。这就是精锐啊,武康放下心,继续注视潜望镜。

    海风呼呼,哀嚎阵阵,满天飞石,满脸水花。船长频频指挥,水手拼了老命,航速达到极限。武康抹把脸,继续咆哮着:“弟兄们咬咬牙,很快冲出射程,投石车快没用啦。”

    海面再响闷雷,战舰剧烈摇晃,武康脚步趔趄,钱顺赶紧抱腰。船头的挡箭板,中间裂开大缝,被投石车砸的。骂句入娘嘞,收起潜望镜,透过裂缝探敌情。

    距离快速拉近,流星雨逐渐稀疏,越来越多的石头,砸在船尾海水中。不到半刻钟,流星雨结束,箭雨铺天盖,覆盖先锋舰队。箭墙格挡大部,卫士举起铁盾,头顶架上铁幕。箭头叮咬盾牌,声音异常刺耳。

    若在此处下水,卫士浑身湿透,铠甲更加沉重。必须迎着箭雨,拼死靠近沙滩。武康心思电转,大脑快速转动,根据已知情报,计算最佳停船点:就在拒马后面,三十米的距离。

    武康陡然转身,抬头发号施令,吼声卡在喉中。桅杆旗手中箭,身体自由落体,扑通坠落黄海。一时目眦尽裂,呶呶怪叫着:“预备旗手,传令全军,调转船身。”

    船尾两旗手,丢掉手中盾,跑到桅杆下。甲努力攀爬,乙杆下等候,甲爬到一半,乙立刻攀爬。流矢贴身飞过,两人置若罔闻,甲中箭坠落,乙继续攀爬。

    卫士悍不畏死,不能成功登陆,愧对死去的袍泽。武康凝视旗手,嘴里念念有词,不停加油打气。终于爬上桅杆,挥舞红蓝两旗,命令火速传达。水手停止摇橹,船长沉着指挥,战舰缓缓转身。

    武康拔千牛刀,刺入船头甲板,摘下两石强弓。鬼脸完全狰狞,嘶吼声色俱厉:“等到冲锋时刻,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看脚下。跟紧前面兄弟,咬着牙向前冲。诸位袍泽兄弟,请你们相信我,胜利属于我们。”

    卫士咆哮应诺,全部蹲在船舱,藏身女墙之后,头顶再架铁幕。战船缓慢旋转,箭雨随之而来,雨点般叮咬铁盾。五十海鹘战舰,海面首尾相连,犹豫铁索横江。

    老刘接手指挥,举盾站在船舷,下达反击命令。前排卫士起立,铁盾格挡头颅,架起简易箭墙。后排卫士丢盾,羽箭搭上强弓,仰头仰望桅杆。旗手蓝旗水平,红旗微微上抬,给出抛射角度。

    羽箭抛射天空,漫天箭雨划过,飞向敌方阵地。广阔的海滩上,除了呼呼风声,就是人的嚎叫。卫士心无旁骛,不理中箭袍泽,不断搭弓抛射,箭囊火速消耗。

    老刘再传军令,敌方已被压制,立刻抢滩登陆。老刘和船舷卫士,全部蹲在女墙下。铁盾扣在头顶,双手死托盾背,肉体搭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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