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攻城问题,大佬各抒己见,心态都很焦急。武康表示理解,大功就在眼前,无论多大代价,都会铤而走险。

    老苏愁眉苦脸,吩咐打造器械,三日后正式攻城。等到会议结束,武康回到营房,换上三品官服。背上千牛刀,带着十个狗腿,两个百济翻译,巡视负责的坊区。

    坊内冷冷清清,连个鬼影都没,房屋大多破旧,是泗沘的贫民区。百无聊赖间,感觉头顶有风,身子陡然后退。抬头向上看,迟疑伸出手,接住不明物。

    破旧的碎花布,缝合正方体,里面鼓囊囊,是锯沫和泥沙。不禁哑然失笑,这是玩具沙包,我童年的最爱。大唐没见过,却在百济见到,太有意思啦。

    听见厉声呵斥,两卫士冲出去,揪起门外萝莉。钱亮拽她发髻,赵声抽出匕首,看情形要割喉。她好像吓傻了,小脸木然呆滞,两眼空洞无神,盯着匕首发呆。

    门内传来哀嚎,冲出个年轻妇人,跪在武康身前,磕头如同捣蒜。眼泪簌簌落下,嘴里叽里咕噜,苦苦的哀求着。卫士也控制她,钱顺拽出横刀,高高举过头顶。

    武康面沉似水,已然心知肚明。女娃在家玩耍,沙包扔到墙外,便出院门寻找。四五岁的女娃,显然不会明白,何为战备戒严,何为军法行事。

    妇人爱女心切,跑来苦苦哀求,也违犯了禁令。钱顺手起刀落,武康瞳孔微缩,及时攥他手腕。呆傻的女孩,伟大的母爱,触动恻隐之心,淡淡说了句:算了吧...

    卫士放开女孩,各自收回武器,继续包围母女。钱顺眼珠转,偷眼瞄大佬,煞有介事道:“她们违犯禁令,意图袭击将军,其中定有阴谋。将军亲自审问,赵声带队巡逻,胖子通译留下。”

    亲卫齐声应诺,赵声抿嘴怪笑,带着队伍离开。钱顺扬起横刀,架在妇人肩头,摸出半片金叶,霸道的递过去,一副凶神恶煞。意思很明显,胆敢不识相,砍了你脑袋。

    妇人颤巍巍的,接过半片金叶,紧紧抱住女儿,娇躯瑟瑟发抖。钱顺收横刀,煞有介事道:“她既然收钱,就是你情我愿,不算淫辱妇人,也不违背军法。”

    说罢嬉皮笑脸,靠近轻声耳语:“妇人身材姣好,胸襟很开阔,脸盘也不错,是您喜欢的类型。大佬离家五个月,整天在军营生活,也该放松心情啦。”

    瞪向胖子通译,恶狠狠训斥:“给乃翁如实翻译,妇人收下金钱,就是同意伺奉。让她带我们进屋,立刻梳洗身体,好好伺候大佬。牙蹦半个不字,追究犯禁之罪。”

    通译肥脸谄笑,冲他点头哈腰,转身摆出凶恶,对妇人叽里咕噜。女人娇躯猛颤,小心翼翼抬头,贝齿紧咬嘴唇。看着明晃晃横刀,只能选择顺从。

    这个小兔崽子,当什么府兵啊,拉皮|条去吧。武康苦笑,淡淡说道:“首先告诉你,我对媳妇发过誓,不沾其他女人。其次你知道,我不喜欢强迫,特别对女人。”

    钱顺错愕许久,表情异常尴尬,赶紧苦脸道歉。武康不置可否,吩咐通译道:“你告诉她,钱不能白给,煮三碗米粥,陪我们聊天。喝完粥就离开,不会为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