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无几。气氛推向高潮,三军山呼威武,李九放声大笑,群臣击节赞赏。
兵锋之强,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武康心思电转,很快了然于胸,卫士都能挽弓,唐律居功至伟。唐律疏议规定,赌博是犯罪,但有种例外的。用弓箭来赌博,朝廷非但不罚,反而大加鼓励。
唐律特别声明,射箭属于练武,就算博戏财物,也不违反法律。所以民间百姓,军队里的卫士,为了尽情赌博,都会苦练射术。某种程度上说,唐军的强悍,唐律是推手。
骑射演练完,卫士校场比武。军火派出代表,按照顺序对战,火员摇旗呐喊。所有的兵器,用油布包裹,不会伤人命。蘸上生石灰,打在对方身上,会留下白色印记,以此判断胜负。
战鼓擂响,欢声雷动,比武激烈。武康兴致很浓,欣赏校场武斗,很快陷入其中。不知过了多久,听到熟悉声音,马上转身行礼:陛下有何吩咐?
李九打量着他,扫到咽喉牙印,老脸有些尴尬。捂嘴干咳几声,压低声音说:“新城脾气不好,变之你多担待。昨日你阿姊,又找我哭诉,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啊。”
武康连道不敢,你们李家人,我得罪不起。沉吟片刻,小声说道:“其实不怪她,长孙林的死,她迁怒于我。如果能得原谅,别说咬几口,断手脚都行。”
李九十分满意,算你小子识相,我最疼漱玉了。武康再次行礼,话语饱含歉意:“陛下日理万机,臣的琐碎小事,劳烦陛下操心,实在罪不可恕。另外恳请陛下,原谅臣的阿姊,她很重亲情。”
睁眼说瞎话,她若重亲情,不会贬武家兄弟。李九不置可否,煞有介事道:“媚娘素来稳重,可牵涉到你,会失去理智。不过变之啊,别愁眉苦脸,等我有时间,会开导新城。”
武康诚挚道谢,心里却在吐槽,估计你的开导,狗屁用也没有。漱玉最恨的,就是你和我,她不敢收拾你,只能收拾我。冷暴力行为,更让人头疼,我替你背锅,你个杀千刀的。
李九斟酌片刻,解掉腰间玉佩,塞到武康手里:“爱卿郁结在心,最好发泄出来,今日讲武阅阵,就是最佳时机。你摆下擂台,玉佩做彩头,挑战诸勇士。”
名贵羊脂玉,皇帝贴身物,彩头足够大。武康不禁手痒,七八天的郁闷,是该发泄出来,否则得憋出病。握紧玉佩,重重点头:“陛下口谕,臣不敢违抗。”
李九果断传令,战鼓再次擂响,全体卫士列阵。武康身披战甲,来到校场中间,玉佩交给钱顺。解下千牛刀,绸布捆刀鞘,长刀杵地上,标准的侍卫姿势。
钱顺高举玉佩,扯着嗓门大喊:“此乃陛下玉佩,是比武的彩头,左千牛府大将军,在此摆下擂台。在场所有袍泽,谁都可以上场,打败我家将军,就能赢走玉佩。”
引起轩然大波,婺营带头呐喊,刹那引爆三军。不到两分钟,来了挑战者,是个彪形大汉,看打扮是禁军。双方互相见礼,大汉自报家门:“右屯营校尉,李大祚挑战。”
右屯营禁军,秒变啦啦队,无不呐喊助威。李大祚受鼓舞,扎马步举横刀,咧嘴桀桀笑,满脸的挑衅:“素闻武大将军,每战身先士卒,堪比古之恶来。大祚不自量力,敬请将军指点。”
楚神客端着盆,平郎手持绢布,刀鞘涂抹石灰。等打开场子,武康双手握刀,刀身举过头顶。一米七千牛刀,杵着像避雷针。李大祚沉脸,阴阳怪气质问:“将军仪刀出战,且不取刀鞘,小看右屯营吗?”
都是血性汉子,右屯营炸开锅,纷纷高声叫嚣。其实可以理解,刀鞘的重量,远重于油布。千牛刀重三斤,刀鞘重二斤多,近六斤的重量,不是战场用的。
左卫大将军,张延师来到,现场很快安静。现在的北衙禁军,编制还比较混乱,李九没成立羽林军。禁军也没将军,校尉官职最高,吞营全部的军务,由诸卫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