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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共十万兵员,开口带走七万,包括四万卫士,三万突厥战兵,好大的胃口呀。不过他说的对,铁勒九姓叛大唐,回纥是带头大哥,其余三部是主力。

    卢山两万卫士,降水万余卫士,收拾其余四姓,应该不在话下。众人表示赞同,仁泰继续吩咐:“卢山降水合兵,薛将军为总管,孙将军为副将。至于武长史,跟随我北进。”

    武康正欲应诺,忽然如遭雷击,想到淳风批言:郑仁泰在今年,会有天大厄运。如果与其交集,会有杀身之祸,必须敬而远之。记住八个字,随礼而行,随遇而安。

    意思很明显,薛礼和孙遇,能保我平安。他们合兵向西,我也得跟随,不能去北方。想到这里,婉言谢绝:“总管厚爱,属下有愧。天山大破铁勒,我与仁贵将军,配合相得益彰。希望继续跟随,还请总管成全。”

    这是不识抬举,郑仁泰沉下脸,打着官腔训斥:“我是大元帅,说话就是军令,你没资格拒绝。不管什么身份,不管有何后台,只要在我军中,就要听令行事。”

    武康面沉似水,若是其他事,我懒得理你。可关系生命,必抗争到底,抗令又如何。想到这里,冷冷说道:“今天把话挑明,因为坑杀俘虏,你我已有隔阂。将军久经沙场,应知将帅不和,就是兵家大忌。”

    意思不言而喻,我们俩不齐心,导致北伐失败,谁也落不到好。你想公报私仇,可不最在乎的,还是大破铁勒。首次独当一面,很想证明自己,天山大获全胜,与你没有关系。

    郑仁泰蹙眉头,眼中闪过狠戾,开始犹豫不决。场面极度尴尬,仁贵赶紧说话:“天山破九姓,从排兵布阵,到中军指挥,都由变之完成。是我左膀右臂,我更加需要他,还请将军成全。”

    这话说的好,仁泰更迟疑,武康想点赞。我的能力越大,你越怕我抢功,越不会带着我。破铁勒九姓,取赫赫战功,与公报私仇,不可相提并论。

    孙仁师轻咳,也开口帮腔:“燕然山地势高,卫士很难适应。变之曾在西域,在更高的葱岭上,率军夜行百里。山地经验丰富,可带卫士行军,还请将军成全。”

    武康十分欣慰,公关有了效果。行军漠北途中,挖空心思结交,总算没有白费。共有五个话事人,两人已经帮我,人数占据优势。也摆出利害关系,如果仁泰不傻,应该选择妥协。

    到了这个程度,燕然都护审礼,选择锦上添花:“我们北击回纥,沿途都是草原,不需变之指导。两道卫士略少,让他跟着去吧,可以人尽其用。何况将帅不和,确是兵家大忌,万一因此误事,谁也担待不起。”

    武康泰然自若,三人帮我说话,如果他还坚持,只能撕破脸皮。因为此事抗命,我还真就不信,他敢砍我脑袋。媚娘皇后身份,可不是纸老虎,谁都会忌惮三分。

    仁泰呼吸加重,貌似咬牙切齿,眼里闪过不甘。大概半刻钟后,假惺惺笑着说:“诸位言之有理,为了大局着想,此事就此作罢。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变之不愿,老夫也不勉强。”

    多谢您的大度,武康敷衍行礼,继续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放心吧郑仁泰,这笔账我记下,会加倍的还你。等到批言实现,等你厄运缠身,我会落井下石。

    接下来的废话,也没心情理会,彻底放空大脑。等到会议结束,首先离开大帐,只想好好睡觉。身后传来呼喊,是仁贵的声音,武康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等候。

    哥俩漫步军营,谁都没有说话,也不知去哪里。两刻钟过去了,仁贵按捺不住,轻叹气小声说:“从上古到如今,不杀降的将军,可说绝无仅有,区别是杀多少。白起坑赵卒,史书没骂名,别杞人忧天。”

    武康目视前方,摇摇头不说话。仁贵拍他肩膀,继续开导着:“佛家因果报应,都是无稽之谈,我是不会信的。变之若是害怕,担心名誉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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