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我都提礼拜访,也都吃闭门羹。

    你们三个扑街,一个鼻孔出气,大概意思是,如果贤侄帮忙,咱们就是朋友。我们共同提点,你会前途无量,否则举步维艰。上次行军漠北,有可能大总管,却被李孟尝搅合,沦为行军长史。

    不过没有办法,他们资历太老,都是上将级别。深得李九信任,能量实在太大,哪怕是武媚娘,也不能等闲视之。武康和颜悦色,煞有介事道:“郑公说的对,亲戚不走动,也就疏远了。”

    仁泰不置可否,打开腰间算袋,拿出几张文件。轻放手边,笑容可掬:“我知举举娘子,心仪变之贤侄,我也成人之美。这是颜宾地契,只要贤侄帮忙,地契就是你的。”

    这手玩的漂亮,既能用来行贿,又甩烫手山芋。刚才发生的事,他已经知道了,选择置身事外。把麻烦丢出去,让我面对圉师,良心大大的坏。

    到了这个地步,必须明确表态,武康淡淡说道:“郑公找错了人,我是千牛将军,没有参知政事。无论元老敬宗,还是宠臣义府,都不会听我的。劝他们不弹劾,我真的做不到。”

    仁泰闪过鄙夷,你自然做不到,我找的是皇后。手指轻敲木榻,直接开门见山:“许敬宗李义府,是皇后的拥趸。贤侄面见皇后,请她施以援手,无论结果如何,契书都是你的。”

    媚娘此次出手,不是收拾仁泰,因为李九庇护,她也无计可施。弹劾的根本目的,是从仁泰这里,取得老将支持。老狐狸们少打压,武康军旅生涯,就会顺畅许多。

    目的已经达成,没有必要拿捏。武康故作纠结,良久后开口说:“我可以找皇后,但无法给承诺。想必郑公知道,她非常有主见,虽然非常疼我,却不言听计从。”

    仁泰暗松口气,四大宰相收手,任雅相在辽东,其余不足为惧。明日的大朝会,就是走个过场,我能轻松过关。笑容越发和蔼,起身居高临下,送出手中契书。

    武康缓缓接手,提起他仰视他,笑容热情虚假。忽然笑脸僵硬,仁泰的领子里,挂着条细红绳。在红绳的左边,有段黑色油渍,长度不到半寸。

    那是天山战役后,营帐里洗澡时,打翻了麻油罐,浸染了护身符。陡然间站起身,揪住仁泰衣领,将其抵在墙上。捏住那根红绳,快速拽了出来,刹那呆在原地。

    那日洗完澡,军营里漫步,途径一座营帐,听到淫词艳曲。便进去凑热闹,结识了郑火长,吃他的榆钱馍,送出了护身符。暂时收回思绪,盯着苍白的脸,牙缝挤出声音:“这个护身符,从哪得到的?”

    仁泰望着神符,不禁汗如雨下,门牙紧咬嘴唇。武康惨然失笑,话语犹如冰刀:“这个护身符,是皇后求给我,有她亲笔签字。我在军营里,送给郑火长,后来随你出征。”

    武康目眦尽裂,声音开始颤抖:“三道会师之后,我去找郑火长,刘审理告诉我,他随你追敌寇。一万四千轻骑,他是其中之一,你们遭遇雪暴,他不是幸存者。现在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郑仁泰想狡辩,望着狠戾杀气,喉咙不能发声。武康冷笑,淡淡说道:“你不想说,我替你说。蒙古雪暴,千里雪封,没有食物。你们轻装简行,干粮捉襟见肘,很快就会吃完。”

    勾勒当时场景,皮笑肉不笑道:“为了活下去,杀战马吃肉。万四千战马,万四千骑兵,坚持不了多久,马肉就会耗尽。那种情况下,能填饱肚子的,只有袍泽的肉。”

    仁泰身体瘫软,武康强提而起,死死抵在墙上。盯着湿润的脸,描述不紧不慢:“卫士自相残杀,强者杀死弱者。用他的衣袍,给自己取暖,用他的血肉,饱自己肚子。千里雪封人吃人,行军不断,吃人不停。”

    武康闭上眼,沉默半刻钟,掐住他脖子:“直到有一天,你和你的亲卫,吃了郑火长,发现了护身符。皇后求的符,应该有效果,你便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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