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表达思念之情,满满都是柔情。
武康戴好神符,满满都是无奈,这是将军的悲哀。家书后半部分,是媚娘整理的,总结自出征以来,朝廷发生的大事。首先八月中旬,许敬宗再次升官,升任太子少师,同东西台三品,兼知西台政事。
这个老家伙,混的风生水起,已经位极人臣。到了九月份,李九颁布诏书,令八九品官员,穿青碧色官服。十月增加宰相,西台侍郎上官仪,加同东西台三品。
武康不禁蹙眉,好像就是这货,进言废掉媚娘,遭来灭门之祸。下面的内容,让他更糟心,突厥再犯龟兹。右卫将军苏海政,任蒨海道行军总管,听信步真谣言,杀昆陵都护弥射。
这个酒囊饭袋,武康气的咬牙,那是突厥可汗,岂能轻易诛杀?你的肆意妄为,会让其他部落,生出叛离之心。果然不出所料,苏海政班师途中,在疏勒南部地区,遭遇弓月部叛军。
他们勾结吐蕃人,苏海政兵马少,不敢与之决战,以军资贿赂吐蕃,灰溜溜的班师。武康呵呵苦笑,历史果然上演,吐蕃开始插手,从此西域动荡。
懒得多费心思,穿越不是万能,起码我不是神,阻止不了历史。读到下面内容,不禁长舒口气。今年二月中旬,朝廷终于决定,将燕然都护府,迁徙到漠北回纥,更名瀚海都护府。
原来的瀚海都护,迁徙到云中古城,更名云中都护府。以蒙古沙漠为界,以北隶属瀚海,以南隶属云中。漠北铁勒九姓,以回纥为代表,上书大唐请罪。
感觉十分欣慰,契苾何力将军,终于上书朝廷。朝廷终于意识到,无论剿灭或安抚,都不能解决问题。只有九姓自治,才能保证漠北,多安稳几十年。
悠哉端起茶杯,舒服的品香茗,你们早听我的,漠北早就安定。嘿嘿怪笑几声,继续阅读家书,忽然瞠目结舌。死死盯住文字,肩膀开始颤抖,手腕突然乏力,茶杯坠落木榻。
瓷器的破碎声,惊动帐外守卫,钱顺赶紧进帐。茶杯四分五裂,茶水满地都是,武康呆若木鸡,就像个木头人,死死盯着信纸。胸口浸染茶水,左手紧紧握拳,眼眶已经红了。
钱顺赶紧收拾,很快清理桌子,蹲在对面发呆。半刻钟过去了,武康仍在发呆,拳头攥的更紧。钱顺按捺不住,硬着头皮问:“发生了什么事,是家里的事吗,您能告诉我吗?”
得不到回应,钱顺终于焦急,撒腿跑出帐篷。不到半刻钟,领救兵进帐,袁公瑜和刘仁愿。两人见此情景,也是急上心头,刘仁愿焦急询问:“变之你怎么了,癔症复发了吗,可别吓叔父呀!”
公瑜皱着眉头,扭头看向钱顺,后者立刻回话:“今日收到家书,将军独自阅读,本来很开心的。属下守在帐外,忽然听到异声,进来就是这样。属下无计可施,才找二位帮忙,求二位想办法。”
两人确定眼神,公瑜慢慢伸手,捏住那封家书。试探的扯动着,成功拿到手中,仁愿凑过脑袋,两人一目十行。读到最后部分,同时蹙紧眉头,信纸放上木榻,表情颇为纠结。
钱顺拿起来看,只看最后部分,很快脸色疾苦。今年正月初十,新城公主染病,风寒加上发热,已经卧床不起。圣人派出太医,日夜监护病情。同时令将作监,宫中造建福寺,为亲妹妹祈福。
武康与新城的旧事,外人大多不知,两人却有耳闻。公瑜坐在对面,看着痴呆的人,干咳几声安慰:“变之不要担心,公主吉人天相,只是偶感风寒。还有太医诊治,很快就会好转的。”
还是没有回应,仁愿温言劝导:“变之你要振作,咱们身处海外,实在鞭长莫及。无论多么担心,不管如何颓废,都是无济于事。你要相信圣人,新城公主的健康,他比你更关心。”
两人好言相劝,武康置若罔闻,心间满是凄苦。想起许州会面时,她的滔天恨意,她的疾言厉色,不禁心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