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带,必须休养生息。若无特殊情况,最近五年之内,不会再次东征。
不禁唉声叹气,北方的高句丽,到底何时能灭。郁闷挽起强弓,瞄准黄袍左右,继续射杀倭兵。亲卫不断报数,等到艋艟靠进,甲板只剩三人。举头颅的敌兵,举黄袍的男女,都在瑟瑟发抖。
亲卫放下钩锁,勾住倭国艋艟,两侧游艇出动。捆住他们的腰,亲卫齐声吆喝,把他们拉上船。钱顺拽出横刀,扯着嗓门咆哮:“不管你们是谁,我数三声之后,跪在将军身前,否则人头落地。”
川岛刚吐俩字,换来两个耳光,啪啪很是响亮,吓哭了明日香。亲卫齐喊闭嘴,钱顺再次怒喝:“之前的身份,和我没关系,现在的身份,就是我军战俘。乃翁开始数数,到底想死想活,你们自己选择。”
刚数到第二声,川岛拉着妹妹,扑通跪上甲板。高举手中黄袍,对着武康背影,大声哀求着:“我是川岛皇子,她是我女弟,明日香皇女。倭国太子中大兄,是我们的父亲,恳请将军开恩。”
武康置若罔闻,搜索溺水目标,继续搭弓射箭。川岛心如刀割,放低声音哀求:“我以监军身份,宣布我国水师,投降熊津舰队。恳请武大将军,扑灭白江大火,救助溺水士兵。”
短暂寂静后,亲卫放声狞笑,笑声十分放肆。钱顺简单审问,小心翼翼汇报:“此人头的主人,是倭军指挥官,朴市田来津,已自裁谢罪。此兄妹的身份,应该是真的,倭国书为证。”
武康没回应,重复射杀动作,亲卫狞笑更甚。火海还在蔓延,熊津全部卫士,都在刺杀溺者。不知什么时候,明日香崩溃了,突然怪叫爬起,意图冲向船头。
很快被控制了,平郎扬起横刀,川岛失声尖叫。钱顺赶紧阻止,明日香哀嚎着:“求你放过士兵,我们已经投降,将军不能杀降。他们都有父母妻儿,求大将军开恩,如果你能宽恕,我做什么都愿意...”
砰砰的磕头声,这萌妹子疯了,武康不闻不问,直到箭囊空空。阻止亲卫添箭,活动酸痛手腕,钱顺报出数据:“将军三百零二箭,命中三百零二人,孙将军亦如是。两位将军,例无虚发,标下佩服。”
武康看仁师,呵呵怪笑道:“三百零二人,我的恶趣味,已然得到满足。不如就此罢手,你我握手言和。当然了,若老哥不愿,那咱们继续,我奉陪到底。”
仁师哈哈大笑,长弓交给亲卫,半开玩笑道:“变之这声叔父,愚兄担当不起,比试就此作罢。愚兄五岁练箭,至今三十五年,变之年仅廿八,却能旗鼓相当,令人羡慕呀。”
武康赶紧谦虚,没啥好羡慕的,我是天赋异秉。一番商业互吹,仁师小声劝解:“确实差不多了,下令捞人吧。这些溺水倭兵,可以作为战俘,咱俩更好交差。”
仔细品味一番,貌似很有道理。武康微微点头,仁师发号施令,旗手传递旗语。卫士登时欢呼,按照以往惯例,开始歌功颂德:大唐威武,熊津道大总管,左奉辰武将军,威武...
整齐呐喊声中,艋艟卫士放绳,打捞溺水倭人。孙仁师说的对,这些倭人战俘,就是最佳缴获。按照行军惯例,战功的计数工具,是战利品和人口。
百济国乱成粥,不能俘虏百济人,那样不利于平叛。而这些倭国人,无关百济局势,全部押回大唐,上缴司戎交差。毛野稚子的头,朴市田来津的头,还有这对兄妹,应该可以交差。
搭眼眺望前方,鲜血染红白江,浓烟火光交织。无边热浪席卷,配合烈日阳光,天地犹如蒸笼。无数木板漂浮,到处旌旗战鼓,无数倭兵尸首,悉数沉入江底。
不禁哑然失笑,等到几天以后,尸体浮出水面,应该更加壮观。犹如大片浮萍,沿着白江南下,顺着熊津江,西流入黄海。或被海鱼吃掉,或被海水腐烂,永远湮灭在历史中。
中倭白村江海战,此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