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杜秋,也是掖庭宫婢。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羞煞了无数士子。

    听完德林讲述,心中打定主意,造个才女玩玩。来到目标院落,放眼打量四周,满意的点点头。虽然破败寒酸,倒也干净整洁,起码没有马桶。掖庭令丞指挥,宦官宫人行动,安置郑氏母女。

    武康伸出食指,轻点婉儿额头,煞有介事的说:“你母亲是才女,你也要做才女,大叔很看好你。等安顿下来,让德林伯父,送书籍过来。四书五经,三略六韬,女则女诫,喜欢哪个,要不都学?”

    气氛再度诡异,郑氏置若罔闻,依旧垂头不语。掖庭令丞两个,抬起头望天空,表示没有听到。德林面露尴尬,壮着胆子靠进,小心翼翼回话:“属下会准备的,还有什么吩咐,请楚公小声说。”

    武康置若罔闻,余光扫视郑氏,故意抬高声音,赤裸裸的调戏:“哺乳期的妇人,需要补充营养,劳烦德林内侍,多多送些补品。等到每月月底,清单送到武府,不会让你破费。”

    德林明白意思,知道楚公脾气,直接点头应诺。偷眼瞧郑氏,声音放最低:“楚公要三思,掖庭的宫人,不能染指的。您应该明白,如果传出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武康摆手打断,撇撇嘴翻白眼,乃翁是老油条,自然心知肚明。外臣和奸宫人,那是天大罪过,至少脑袋搬家。美色虽诱人,小命更要紧,乃翁拎得清。

    拍拍他的肩膀,投以安心眼神,不要杞人忧天。时间分秒流逝,余光瞄向郑氏,心中颇为怪异。两人初次见面,是在江南矩州,就在婺州西边。

    说起来很禽兽,看她的第一眼,升起占有欲望。那种成熟丰韵,就像一剂毒药,让他无法自拔。已经过去九年,欲望越发强烈,不见面无所谓,见面控制不住。

    不过很可惜,还是那句话,小命更重要。是人都有欲望,人与禽兽的差别,是能否克制欲望。走到郑氏面前,递出臂中襁褓,轻轻放她怀里。想要说些什么,看着头顶发髻,瞬间没了兴趣。

    院落收拾完毕,德林小声提醒:“咱们该走了,楚公放心吧,我会安排的。郑氏擅长刺绣,又要照顾女婴,没必要去蚕房。我每天安排人,把衣料送过来,在这做工就行。”

    很轻松的工作,武康满意点头,转身面对郑氏,居高临下说道:“你恨意滔天,我完全理解,你不假辞色,我浑不在意。生活还要继续,为了你的孩子,希望好自为之。如果有困难,告诉李内侍,他会通知我。”

    依旧保持缄默,不知过了多久,郑氏缓缓抬头。婉儿已经睡熟,院子里空荡荡,那个男人走了。抱着襁褓回房,轻轻放在床上,望着整洁家具,坐在床边发呆。

    想起显庆四年,小重福寺拜佛,修缘禅师的话:贫僧恳请施主,莫再踏足敝寺,劫难上天注定,贫僧无能为力。只能告诉你,堂外的施主,与你有孽缘。

    等离开禅堂时,庭院里站着的,就是那个男人。她的心思细腻,矩州不期而遇,就从他的眼里,感受到了淫邪。所以心生厌恶,才会不遗余力,拆散两家婚约。

    无奈造化弄人,修缘禅师的话,此刻已经应验。上官家灭族了,而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男人。杀了我的夫君,我的亲生儿子,毁了我的人生,连累我的女儿。罪孽姻缘是孽缘,杀夫杀子的仇人,要我委身于他吗?

    一时痛彻心扉,眼泪簌簌而下,忽听奇怪声音。木讷的转过头,襁褓中的婉儿,正在咯咯傻笑。郑氏彻底崩溃,直接扑倒床头,脸埋在被褥里,哭的撕心裂肺。

    未时两刻左右,武康回到家中,书房里看文件。心情相当不错,老神棍李淳风,预言又应验了。此次长安之行,赚的盆满钵满,对于武家前途,着实大有裨益。

    与管陇系于家,关系开始破冰,于立政等父子,对我颇有好感。冰释前嫌说不定,两看相厌不可能,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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